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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人各有志。他还能挡住别人寻死不成?“你出去吧,孤一会儿就歇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丝苗姑姑唇开合,终是无声。有能力的人似乎就该多背负什么。原以为今日之事已经是结束,不料第二天,大皇子又带来一个消息。“平文馆的舞妓们,自焚了……”她们的遗书装成一个盒子,放在火波及不到的平文馆外。里面是她们的生平,怎么堕落为妓的生平。一百三十八人,三成人是家贫自卖,六成人是被强签奴契。里面详细写了奴隶身份的艰辛和被人歧视的经历。刘湖恍然想起了那位名为文娘的舞妓。他想起对方问他,是不是只有轰轰烈烈了才能让奴隶好过些?刘湖当时不明所以,今日后知后觉。或许比死亡更令人畏惧的是走上公堂,或许今日刑场给了她另外抗争的勇气,或许或许太多或许令人猜测平文馆那些人为何选择自焚。但这一张张没有尊严的生平,便已经是答案了。她们活不下去了,她们走不出奴隶的怯懦的本性,她们怯于大庭广众,却不怯于死亡。刘湖情不自禁看向太子,十三岁的年龄,稚嫩的肩膀却已经扛了这么多条人命和希望。当一人入局,便会有千万人推着他走下去。诚不欺我。又有人来报:“太子殿下,刘家主请见。”逝者已矣,生者继续。昨日之痛不可留,今日之事未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