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下的轻薄侧影,穿得还是昨晚那身睡衣,墨黑绸质衬得人愈发劲瘦挺拔,衣料随着手中动作微微晃荡,无声自晨起的视野中掠过。
他单手把锅中的菜肴倒入瓷盘,回身正要端放到餐桌,就隔空与门前的人撞上目光。
“醒了。”时霁放下手里的活儿走过去,视线触及屋内,神情稍怔了下,像正目睹她愤然搞破坏的场面,片刻后又有点好笑的回过头来:“搞成这样,昨晚怎么睡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睡醒之后搞的?”喻了了见他没生气还有点不高兴,好像自己扑腾半天的成果也就那样,她撇撇嘴:“而且我睡觉就是这样的,如果有人随便靠近的话,也都会被摔成两半。”
“行。”时霁像是听进去了,一副之后会做好心理准备并还挺期待的样子,点点头说:“那我下回注意点儿。”
而后伸手,拨开她脸上的碎发:“先去洗漱吃饭吧。”
喻了了已经闻到一阵很浓郁的芋头香,馋到肚子都发出声响,却仍然绷着脸,坚持对他的行为动机产生怀疑:“你想毒死我?”
毕竟她都不知道他居然还会做饭,而且还是在右手被自己所伤,又连夜被自己锁在门外的情况下,以他恶毒的潜质,难道不是想要报复的可能更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