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理解吗?”
“……可以。”
他喉头发紧,下意识又凑近了点。
还想问她怎样才能消气,只要她肯原谅,让他做什么都行,就听见她说:“那我现在要回去了,请你让开。”
他怔了一下,很快便侧了侧身:“我送你。”
她抬头,极尽冷淡地回绝:“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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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径直出了小区,随手在路边拦了辆车,冷着脸拍门离去。
冬日的夜晚冷寂,大街上人烟稀薄,连树影都格外萧条,透过路灯打进车窗的光影分明,条条都像带刺的鞭子,强硬地从她身上抽打而过。
离开了对峙的场景,不再需要同人理论的气场,这份挨打过后的怒意才渐渐转变为委屈。
又反省一般,将曾经种种都铺现在眼前。
她是有些迟钝,但又不是真的傻。
小时候对江叙好,把他的顺从当做乖巧,但再长大一点,便也猜到那其中应该还有恐惧的成分,她想找到他,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同他道歉,自然就不会觉得,被自己的阴影笼罩过的他,会真的愿意再和自己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