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离开键盘来到眼前,要不是拿着病例与药单,喻了了觉得自己大有可能就这么直接握上去:“……好。”
就诊结束,她理所当然地起身,缓慢走到门边,又没忍住回过头来:“那……我下午忙完之后,还需要再过来挂水吗?”
时霁闻言微顿:“不用。”
“哦。”喻了了心下憾然,又没话找话:“只吃药就可以?也能好是吗?”
时霁了然地轻哂了下,也故意似的,惜字如金:“嗯。”
不知怎得,她就是不想草草结束这次邂逅:“那——”
情绪略上扬了些,开口时牵动嘴角,带起连片的肿痛,倒不见得有多疼,主要是这一拉扯,她才猛然想起自己现在面目全非的模样!
红肿可怖的脸,皱巴的T恤与工装裤,以及三天、还是四天?没洗的头……
短短几秒,时霁在她脸上看出了混乱、纠结、挣扎、隐忍等诸多情绪。
好半晌,才终于汇成一句:“没什么!谢谢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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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了了人离开了诊室,大脑却还在疯狂打架。
理智告诉她应该先去结算取药,然后立刻滚回公司赶稿交图,心里却在不停演练着后会有期的可能性。
刚刚都忘了问,要是没好彻底的话,是不是还得回来复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