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朝着家里走。
江如意低声道:“我昨和他们游了。”
江镜庭和花月意停顿住了脚步,两个人默契的蹲在了江如意的身前,花月意道:“没事,如意,你和我说,我不打你,今天游了吗?”
江如意摇头:“没有,昨和他们游泳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起爹爹那句善泳者死于溺了,我就...我就有点害怕了。今儿陈小七来喊我,我就说我肚子疼,然后去大舅家找表哥玩儿了。秋秋婶婶让我在那吃饭,我吃完饭才回来。”
花月意紧紧抱住了江如意:“吓死我们了,你知道么你!”
江如意不说话。
江如意回家的时候发现食盒里的饭洒了一地,花月意想去收拾,江镜庭拦住了:“我来。”
花月意去了灶房准备生火做饭。
江如意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爹爹弯腰收拾着地上的瓷片,心里一下就酸了。
江如意迈过门槛想过去帮忙,江镜庭道:“别,当心扎脚。”
江如意低声道:“爹爹生气了?”
江镜庭将手里的碎瓷放进了食盒里,来在了江如意的身前,把他抱紧了怀里,轻声道:“如意,以后想游泳告诉爹爹,爹爹带你去。你还小,不可以自己和小伙伴去河里,河水湍急十分危险。”
江如意点头。
江镜庭轻轻叹气:“是爹爹不对。爹爹近来关心你妹妹多了,把你忽略了。”
江如意听的这话,委屈的落下了眼泪:“我还以为你们只喜欢妹妹,不喜欢我了。”
江镜庭抱着江如意在怀里,修长的手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江如意的后背:“傻话。爹娘怎么可能不喜欢如意,妹妹还小,近来关注她多了些,是爹爹做的不好,以后爹爹会改正的,好么如意。”
江如意在江镜庭的怀里抽噎着。
江镜庭轻声道:“去告诉你娘亲,让她别生火做饭了,今儿咱们去外面吃。想吃什么都听如意的。”
从此,江如意再没有私下去过河边玩过水,直至很多很多年后,江如意每当回忆起父亲,总是会想到这一天,父亲奔到那盖着白布的李金尸身前,那是在他印象里所见过父亲唯一的一次情绪失控,父亲的眼睛里带着血丝,说话的声音也是发颤的,他触到了父亲的手,寒得像是冰一样。
因得此次,江如意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真的被重视了不少。就连娘亲也总是对他嘘寒问暖。
不过这种嘘寒问暖没有持续多久,以江如意将点燃的炮仗丢到茅厕,差点炸伤了墨生香之后,花月意把他结结实实的痛打了一顿的方式告终了。
江如意只知道家里是开绸缎铺子的,并不清楚江镜庭后来买下了不少的铺子作为收租。不过他知道一点,就是每个月的月末爹爹会骑着马带着自己去收租。
江如意坐在江镜庭的身前,马儿的速度全听他的指挥,有时候他要让马儿跑得快些,江镜庭只一声:“架”那马儿便就得到号令,霎时往前方冲去。但是江如意发现,那马儿似乎只听从爹爹的指挥,不论江如意怎么连说带打,那马儿就是纹丝不动,他听爹爹说,这马儿叫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