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忖着什么,花月意把沈易山扶了起来,沈易山依旧耷拉着脑袋沉浸在哀痛之中,好半晌过去之后才擦干了眼泪转身萧条的离开了。
花月意看着沈易山的背影,愣了良久,才又回过神来,揉了揉眼睛,没再说话,静了好久之后,才慢慢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重新打起精神,和江镜庭分析着:“咱们军营里的探子越发的多了,如今连送军报的人都出了问题,怪不得咱们这仗打得如此之难,这狗朝廷当真卑鄙。”
江镜庭颔首,食指摩挲着拇指,慢声道:“绝不仅仅是朝廷的探子,我料想必然还有穆国,聂朝云的探子夹在其中。穆国想做什么倒是显而易见。”话说了一半,余下的却卡在了喉咙里,只是这聂朝云怀的什么心思他当真却是捉摸不透了。
花月意宽慰着江镜庭:“别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镜庭专注的思忖着,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花月意的小手已经驾轻就熟的按着他头顶的穴位了。
这一瞬间就把他带回到了曾经安县的日子里去了,情不自禁的提手摸摸花月意的小手,却被她轻轻打了手背一下:“别动。”
他乖乖听话的放下了手,闭目眼神起来了。
花月意摁着摁着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噗嗤乐了出来。
江镜庭睁开了眼:“你笑什么?”
花月意将小脸凑到了江镜庭的耳畔,声音极轻:“想起以前在安县,我故意逗你是不是喜欢我,当时你耳朵就红了。红的......”花月意顿住,扬着眉毛,指着江镜庭的耳朵:“对对对,就是现在这么红的。”
江镜庭一把抓住了花月意的手,佯装嗔怒:“你这丫头从前嘴里没有一句实话。这样的人,是不该把你留在你身边的。”
花月意哈哈笑着,这话可再惹不得她半点怒意,从前不知道他的心思也就罢了。可如今她失踪了就能把他眼睛急成这样,这无疑是在向她宣告,她是江镜庭心尖上的人,什么聂朝云,什么三妻四妾,都是自己平日太闲了,他比她想象的还要爱她,在乎她。
花月意抽出手,摁着江镜庭的头顶:“没有一句实话我瞧着你也喜欢的不得了,不过是失踪了几日,就把你眼睛急瞎了,你说说,你竟对我痴心至此。哎,也难怪,我确实是挺招人喜欢的。”
他竟无法反驳了,论斗嘴,他一向不是她的对手。
花月意看着江镜庭愈发红的耳根,心里得意的不像话:“我问你一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
“嗯。”江镜庭的语气多少有点不情愿,预感告诉他,准不是什么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