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颜河说着,从袖中拿出两封锦书,恭敬站起,呈在了江镜庭的面前:“此乃誓书望王爷过目。”
江镜庭垂眸看罢,眼中涌动着冷冽,将誓书摁到了花月意的眼前。
花月意垂眸一看,瞳孔猛地一缩,火登时窜到了脑门。
颜河把全家妻儿老小的名字全都写在了誓书上,当中赫然夹着个义女聂朝云的名字。
江镜庭面色阴沉,说出的话寒如冰雪:“颜河,你何时与姓聂的走得如此近了?”
颜河沉声道:“实不相瞒,若非聂姑娘,颜河全家妻儿老小难以从京中逃出。”
这话说完,有个文臣开了口:“九王爷,这些年我们受了聂姑娘不少的恩惠,她虽是妖道的女儿,可这孩子心地善良,若非是她,我们也当真没有命苟活至今。”
“是啊,是啊。”
说的挺好,心地善良。花月意气乐了,满桌文臣,竟都是一群迂腐的蠢蛋,活该被贬。
当中到底还是有明白人的,比如坐在江镜庭身畔这个名叫薛奉鸿的男人,看上去与江镜庭差不多年纪,双目平静如湖,只低头笑了一瞬,慢声道:“施恩莫望报,一旦望报了,意思也就变了。”
颜河:“你这话何意?”
薛奉鸿垂着眼皮,也不搭茬。江镜庭却接下了话茬:“多年不见,我与奉鸿依旧见解相同。”
江镜庭淡漠一笑,屈指轻弹,将那誓书弹至了颜河面前:“将聂朝云的名字划去,我不但保颜家上下性命无虞,还能保颜将军此生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