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静默着低头不语。
江镜庭歪头看看花月意,低声道:“怎么了?”
花月意扭过身去,不再看他,阴阳怪气的:“嘁,九王爷以前经历还真是丰富。各种人,各种事的,故事不少。”
江镜庭脑海里闪过一个极为不好的预感。
花月意背对着江镜庭,不再言语了。
江镜庭柔声道:“一会儿军械运输妥当,我们就要分别了,让我看看你。”
花月意:“嘁,分别就分别,反正这般聚少离多的日子。我早都习惯了。”
“你习惯,我可不习惯。”他握住了她的手腕,想将她转回身来,花月意回过身来,先给了他一拳,这一拳不重,江镜庭捂着右肩闷哼一声,踉跄了两步,道:“怎么打我?”
花月意阴阳怪气的:“你自己清楚。”
江镜庭捂着胸口,眼波流转,一脸无辜的望着花月意:“什么意思?”
花月意:“小恩公,你故事不少。”眼睛不经意的一瞥,却瞥见了乌黑的锦衣微微渗出了血,花月意脸色刹那变了,沉声道:“你受伤了?”
江镜庭摆摆手:“没事,小伤。”
他一般说小伤的绝对都是伤得不轻,花月意顾不得心中醋意,忙要去看江镜庭的伤口,小手却被江镜庭握住了,他垂眸浅笑的凝视着她:“这么关心我?”
他不想让她挣脱,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拥在了怀中:“你想我了么?”
怎么不想,她日日夜夜都魂牵梦绕的思念着他,即便是得知了小风和小恩公的往事,她也就是短暂的气了那么一会儿,到了睡梦里却依旧梦见他们在安县的家里,睁开眼睛,又是一阵失落。从前,他们朝夕不离,如今却聚少离多,她本以为日子久了她能适应得了,可日子越久,她越是想他。
如今他近在眼前了,肩膀还受了伤,花月意的眼睛红了,只依偎在他的胸膛里,轻轻的问他:“这里雾重,你如何作战?不如稍作整顿,待浓雾散去再出兵攻打吧。”
江镜庭摇摇头:“坠雾山方圆百里之内一年到头唯有盛夏才雾气尽散,必须要赶在明年开春之时攻下此地,才能与三军会合。如今朝廷既已诏安了金蛇军,再不能分开三支兵力分散作战了。”
花月意仰头望着江镜庭,低声道:“让我留下来吧。”
江镜庭想了想,道:“这一次谭将军前来与我支援,你先在虎骨岭养兵蓄锐。必要时,我自会调你前来接应。”
花月意点头。不安的望着江镜庭的伤口:“快回去让军医诊治罢,我也该回去了。”
江镜庭抱着怀里的花月意,温润的声音里带着恋恋不舍的情愫:“你安心,不要挂念我。与军中姐妹用心相处,好好珍惜这份情义......”他停顿住,垂眸瞧她:“战场无情,不要待失去之后才去追悔莫及。”
花月意颔首,复又坚定的抬头望着江镜庭:“我会好好守护她们的,就像是你守护着你的鬼面军一般,在战场上,绝不抛弃任何人,在战场下,我们以姐妹相处,绝不端架子,不摆臭脸,这些都是我耳融目染跟你学的。”
江镜庭笑了,温柔的抚了抚花月意的刘海:“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