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并不喜欢这种例外。
越是得不到,她越觉得他充满了吸引力,她越是想要。当她走过万水千山,寻寻觅觅再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迎娶了别的女人。
而那个女人,在她的眼里,是那样的平庸,这几乎让她怒不可遏,更让她无可奈何。她不喜欢这种感觉,眼下,将爱而不得的切肤之痛转换成对另一个女人的恨似乎对于此刻的她来说,更为简单一些。
“放开我!”墨生香的嘶吼划破长空,两个白衣女子将墨生香押着送到了聂朝云的眼前。他被押着跪在了地上,惊慌的举目看向聂朝云。
聂朝云的手中握着鱼食,纤纤玉手将的鱼食慢慢地洒进了水中,不多时,平静的水面冒着一颗颗细小的气泡,池塘中的鱼儿蜂拥着争食着食物。
聂朝云垂眸望着争食的鱼儿,波澜不惊的开口:“我给过你们活路,你不珍惜。”
墨生香身子一怔,沉声道:“小的不明白,主上是何意。”
聂朝云勾了勾唇,移目看向墨生香,她看着墨生香,与看着池塘中的鱼儿没有什么两样:“我命你游说你妹妹与你离开此地,我不愿染血,非我仁慈,而是我不想惹得他记恨我。可如今他既然已经恨了我,那我留着你妹妹的性命作甚?”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细长的眸子微微一颤,眼中就流露出了森森的恨意:“我没想到,你妹妹对他而言如此重要。你妹妹看来当真是有些本事啊。”
一个白衣侍女走到了墨生香的身前,叩开了他的嘴,将一粒药丸打入了墨生香的喉咙里,墨生香本能地想咳出来,干呕了几声,药丸到底还是进了他的肚子里。白衣侍女将一霜白的琉璃瓶放在了他的面前。
聂朝云笑容里带着阴翳:“你吃下的药丸名为仙荷藤,你只有十日可活,但若你听我的,我不仅可保你此生无忧,还可许你荣华富贵。”
墨生香单手撑着地,胸膛剧烈的喘息着。
聂朝云:“你将此药丸给你妹妹服下,她食过之后,必然中毒而死,后面的事我自然会处理,连同她的尸首会很好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会安排你离开此地,到一个他永远都不敢去找你的地方。”她停顿住,红唇轻启:“但有一条,若被他发现,你绝不能提起是我命你下的死手。”
墨生香哑然的看向聂朝云,他一个小人物到底还是被这些大人物卷了进来,他看着聂朝云坚定而寒彻的目光,心里清楚得很,此刻就算说尽好话,拼尽性命的求饶也是毫无用处,他双手撑在地上,汗珠一粒一粒的自他鼻尖冒出,又垂在地上。生死关头,他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耳畔里交织着聂朝云森森的笑声,那笑意里带着苍凉和癫狂,他不敢抬头去观察聂朝云的神情,可他清楚,这毒,他断然不会下的。
聂朝云道:“你就算不下毒,我也有办法杀了你兄妹二人。倘若你将此事告诉了他,我也不怕。”她停顿住,勾了勾唇:“我有的是法子让他离不开我。你妹妹这种如同蝼蚁一般的女人,又怎能与之相配呢?”
墨生香摸爬着朝着聂朝云而去,沉声道:“请主上给我兄妹一条生路,十日之内,我会带着我妹妹离开此地,求主上开恩!求主上开恩啊!”他越说越激动,一个头一个头的磕在地上。
聂朝云别过脸去,从容的将手中的鱼食抛向水面,人已慵懒的站了起来,她的身姿窈窕而妖艳,慢慢地消失在了墨生香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