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花月意洗了把脸,这才吹了烛光,走到了花月意的身畔脱了鞋袜,躺倒了下来。花月意僵直地坐在床边,像根木头一样。
江镜庭两只手枕在头上,笑着问她:“你不睡觉?”
花月意有些意外:“睡觉?”她低垂着脸,声音极低:“我听翠翠说,还...还有别的事.....”
江镜庭望着花月意的背影儿笑意更浓:“哦?翠翠怎么和你说的?”
花月意摇摇头,脸红得不像话,整个人都打起了蔫,半晌才吞吞吐吐:“翠翠说...挺疼的....”
江镜庭这一次直接笑出了声:“你如今身子还没好,咱们暂且没有别的事。”
花月意这才呼出了口冷气,如释重负似的直接把身上的霞帔褪下,搭在床边的椅子上,一身月白色的单衣钻进了大红色的被衾里,她斜眼瞅瞅江镜庭,道:“你睡觉怎么不脱衣裳?”
江镜庭嗯了一声,头枕着手,闭着眼睛也不说话。
花月意道:“不脱衣服多难受啊。”她说着两只小手要帮江镜庭褪去外袍,手刚触碰到了他的脖颈,就觉得他整个人似个火人一般地滚烫,江镜庭蓦地抓住了花月意的手,笔直的鼻梁离花月意的耳畔极为近,她闻到了江镜庭的满身酒气,耳畔里传来了江镜庭低沉的声音:“娘子若是再碰我,为夫的可保不齐没有别的事了。”
花月意慌慌张张地躲回了被子里去,连呼吸都跟着仓皇,半晌才道:“快睡吧,我困得不行。”
黝黑的房间里,静悄悄的,花月意听得见身畔江镜庭从容平静的呼吸,她以为江镜庭睡着了,偏过头去,一双灵动的眼睛静静的观瞧着江镜庭,他闭着眼睛,一脸的静气从容,半晌,江镜庭勾了勾唇,道:“你看我做什么?”
花月意匆匆移走了目光,又觉得新鲜,以前他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就总能发现别人在看他。也不知道这本事怎么练就的。又听得江镜庭慢声道:“不是说困了么?再不睡.....”
“睡了睡了。”花月意打了个哈欠,这一次却也真是困得不行,不多时就迷迷糊糊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