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是存在的。”陆清河沉思片刻开口:“只是官府倡导的话,通常会有惠民政令,如何会养活不了一家人?”
“最初是有的,免税三年!当时村里第一批种皂角的都挣到了钱。可三年过后才知道种这东西比田税高出很多,但好在皂角那时还能卖上价,可……”说到这里,小花奶奶满是褶皱的脸上多几分怨气。“可自五年前贾老太爷病逝后,他那个儿子贾五不但降了收皂角的价格,还不许其他人来收,硬生生将皂角从九文压到五文,听说今年还打算降到三文……”“老婆婆,难道除了他就不能拉出去卖给别人吗?或者自己卖?”汤婉婉疑惑追问。“拉不出去,就算拉出去也进不去城。那贾五和官老爷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咱们哪里惹得起。”听到这里,陆清河与汤婉婉都陷入了沉默。这种心照不宣的事已经听得太多了,也见的太多。已经让人提不起去指责它的兴趣。贾家勾结官府垄断了南河府的皂角,价格自然由他说了算。但这种杀鸡取卵的盈利模式,注定不会长久。即便如今陆知信采购的皂角,虽然比市面便宜一些,但也都是经过一手的。如果能取代贾家,香皂的成本不但可以降低,也可以南河府为根本,营造一个良性的经商环境。思绪至此,陆清河站起身,望向远处连绵的皂角林,眼神渐渐变得坚定。他不知道这片皂角的花海中,还隐藏着多少个默默哭泣的小花?“走吧!我们送你回家。”陆清河摸了摸小姑娘的乱糟的脑袋:“顺便见见你爹爹,让他不要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