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河一阵无言后,将昨夜杜生来访之事和盘托出。?d+i!n¢g·d*i′a?n^t¢x′t\.′c!o!m-
当他讲到杜生与红袖的悲惨遭遇时,汤婉婉的眼中泛起泪光。
“没想到杜生与红袖之间竟还有这样的过往,那杜衡也是死有余辜,为何就不能好好对红袖?”
说完,她似乎又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上下打量起陆清河关切问道:“那杜生没伤到你吧?“
陆清河摇头,心头微暖:“无碍。只是.....已经答应了要救红袖姑娘。若是食言,怕那杜生真要报复我了。“
听闻此言,汤婉婉冷哼一声:“他敢来汤府,保证让他有来无回!”
陆清河自然知道杜生不敢来,说出他要报复的话,也是希望汤婉婉能够帮忙。
“你有想好怎么救吗?那可是地牢!”少女眸中多了几分担忧。
陆清河点头,将自己的计划讲了出来。
“这能行吗?恐怕那种情况下很难存活。”
“所以需要你的帮助。“陆清河压低声音,解释道:“只有你能进入地牢见到红袖,将杜生的心意和计划告诉她,如果她愿意这个计划才能进行。“
一阵风吹过,竹叶沙沙,几片竹叶飘然落下。
汤婉婉咬着下唇,眼中挣扎片刻后,缓缓点头:“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但绝对不能让我爹知道。+2¨3·d·a¨w¨e_n.x~u.e~.!c-o`m\”
陆清河点头,两人反复确认过了计划没有问题后,这才出了竹林。
当等在外面的小桃见到两人出来后,心中那颗大石才落了地。
她还真担心两人一时难以自控作出什么危险的事情,那样她可就难以交代了。
当天下午,陆清河在抄书三人的软磨硬泡中,再次将显影法给他们近距离实验了一次。
“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陆兄当真是有大机缘的人,这等神奇法门都能学来。”
平静的时光在三人的惊叹声中快速流逝,一日便这样匆匆而过。
与汤府的平静不同,画舫杀人案的布告一经贴出,这一日的南河府可谓炸了锅。
毕竟知府公子被害,那可是百姓们喜闻乐见的大事。
酒肆,茶馆,青楼无不以各种形式将这一消息快速传播。
“听说了吗?府衙的杜衡公子被人杀了,凶手竟是他的贴身小厮,多亏陆案首机智无双,仅用了三日便将案件给破了。”
“你们猜怎么着?但见那陆案首在公堂之上,用那毛刷往那凶器上一扫,那指印便密密麻麻的浮现,在场之人那是无不大呼神奇,怪哉!府尊大人立刻着人比对,这一比可是不得了!啪!至于如何不得了,还请诸位客官听下回分解!”
“翠兰姑娘,昨日你真看到陆案首如何破案了?快与我们讲讲当时是何情景?隔壁茶馆那老小子专吊人胃口,讲一半不讲了。·s*h\u!y^o·u¨k¨a\n~.~c`o?m^”
而陆案首这三个字,也因这桩案子传遍大街小巷。
.......
次日,汤婉婉带着小桃来到府衙。
“本小姐就是问她一个问题,昨日问她竟然敢不回我,回去我是越想越气。”
张通判望着莫名跑到府衙来的汤婉婉,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按照程序红袖这种重犯,行刑前是不允许探望的。
可又担心这位大小姐胡闹,到时候闹大了两边都难做。
索性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进了地牢。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火把的光线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腐朽的气息。
“汤小姐,您这边请。“
狱卒提着灯笼在前引路,铁链的碰撞声不时从各个牢房传出。
小桃缩了缩身子,拉紧了汤婉婉的胳膊。
两人跟着小厮一直走到最深处,才停下脚步。
狱卒打开一扇厚重的铁门,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汤小姐,那女犯便关在里面,您有什么吩咐就喊小的。“
汤婉婉应了一声,让小桃守在外面,自己强忍不适,提着食盒缓步走入牢房。
但见墙角草堆上,一个头发披散,身穿囚服的瘦弱的身影蜷缩着,手脚都戴有粗重的铁镣。
哪怕是听到脚步声,她都没有抬头。
“红袖?“汤婉婉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