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汤婉婉期待的目光,红袖也只是摇了摇头。?z¨x?s^w\8_./c_o.m-
“最初两年我也为这个问题所困。可后来却是想明白了。我一介红尘女,哪里配迈进王府的大门。所谓的情情爱爱,不过是鱼水之欢的托词罢了。”
“那.....说不得他有难言之隐呢?”汤婉婉似乎并不认同最后一句话。
“等婉婉小姐经历过便明白了!”红袖没有多做解释。
然而,汤婉婉想明白这个“经历”的意思后,不由俏脸泛红。
陆清河沉默不语,听着两女对话,却也意识到如今坐在对面的才是真正的红袖。
那个千娇百媚,风情万种不过是她的伪装色。
“所以你在不如意的生活熏陶下,对杜衡起了杀心。”
陆清河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两女暧昧的谈话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没等红袖辩解,陆清河继续说道:“这些年你被杜衡养在府衙饱受欺凌,恰逢沈浪设下庆功宴,你便故意让杜衡带你过去。
然后,在三层阁楼准备好一切,借助彩绸下至二层,自小窗进入杜衡的房间,趁他醉酒熟睡将他杀死。”
听完陆清河的话,红袖瞠目结舌。
便是汤婉婉也被这套说辞,打了个措手不及。¨h¨u_a,n_x*i~a*n-g.j·i+.~n+e¨t¨
“陆案首何出此言?奴家自幼连只鸡都没杀过,如何敢杀人?况且,那晚你我一同下的阁楼,同眠于一室,小女子哪里有机会去杀人?”
说罢,红袖眸中含泪,好似在责怪他的翻脸无情。
听到红袖这么说,陆清河猛然一惊,脑中突然蹦出了一句轻柔的话语以及两人喝酒的画面。
“陆案首,已经寅时了,红袖扶您去歇息吧。”
想起这句话,陆清河不由愣在了原地,眉头拧在了一起。
杜衡死于丑时初至寅时末,可是这段时间大厅里虽然没剩下多少人,但并不是完全无人。
而且红袖的确是和我在一起,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才对,又如何才能将用沈浪的匕首杀死杜衡?
难道另有其人?
可会是谁呢?
陆清河微微皱眉,目光复杂地看向红袖,单凭几根彩绸并无法证明什么?
“红袖姑娘,还望你莫要见怪,在下只是顺着线索推断,并非指认你是凶手。”
闻言,红袖轻咬嘴唇,眼中仍含着委屈,却也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陆案首,奴家明白,只是心中委屈罢了。+r?c,y,x*s~w..~c^o*m_”
安抚完红袖,三人便走出府衙。
此时,天边的太阳已渐渐西沉,橙红色的余晖洒在街道上,将三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街道两旁的店铺依旧火热,叫卖声在空气中回荡。
来往行人似乎也很享受这日暮的闲暇光阴,三五成群地聚集着拉着家长里短。
“哼,刚你在府衙那么一说,我还真的以为红袖就是凶手。”汤婉婉揉着揉肚子,望向身边的少年,撅着嘴说道:“跟着你跑了一天,连口水都没喝。”
听到这样的抱怨,某人这才意识到竟是慢待了这位大小姐。
“想吃什么?在下做东!”陆清河微微拱手以表歉意。
汤婉婉俏脸这才多了几分喜色:“这还差不多,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的想一想。”
陆虎摸了摸头,憨笑着说道:“婉婉小姐,咱们不如去冯记吃酱牛肉吧?我听说他家的牛肉可好吃了。”
汤婉婉身为汤府大小姐,想吃什么吩咐一声也便有了。
哪里知道人间烟火,更不晓得什么张记,冯记是什么地方,只当是大酒楼。
于是眸光一亮,连忙点头:“那就去冯记吃酱牛肉吧。”
陆清河有些犹豫,但见两人兴致勃勃,最终还是和他们一起来到冯记酱牛肉铺。
但见店里依旧是那对老少在忙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肉香。
不同的是铺子外面搭起一间木棚,里面摆着四五张桌凳。
“这.....这.....就是你说的冯记?”汤婉婉两条柳眉蹙着,眼中满是后悔。
陆虎一听,急忙解释道:“婉婉小姐,这店铺虽然简陋,但这牛肉的味道,绝对没得说。”
“三位客官,快请坐!小店的牛肉都是今日刚做的,味道鲜美,包您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