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者,遭下这滔天杀戮,今日,本尊,万万不能留你!”
闻言,张道之压根无惧,面色稀松平常。他松开踩住那圣者的一只脚,而后手指微动,那人便被金光束缚至虚空。他掐住这名圣者的脖子,看向圣山深处,朗声道:“一条命,换一味药,这买卖,做不做?”然而,由腾格里显化的至高法相,却并无回声传来。张道之摇了摇头,看向被自已掐住脖子的圣者,叹道:“在腾格里心中,你还不如一株药珍贵。”圣者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和巴图鲁他们一样,并不想死。于是,用着汉人的语言,开口求饶道:“什...什么...药...我...我可...”话还没说完。张道之便是一脸不悦的皱起眉头,“会说中原话?”“蔓金苔,有么?”蔓金苔?圣者自腰间玉带中取出一株弥漫着七色光彩的草药。那玉带类似一种空间法器。见状,张道之将他随手丢到地面,而后握住那株蔓金苔,喃喃道:“与三花聚顶丹记载的草药模样相同,应该是蔓金苔,没错了。”一名圣者手中,有此大药,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一旁,已经恢复修为的阿如罕,自是注意到了这一幕,下意识脱口问道:“你来圣山,就是为了这株药?”张道之点了点头,“不然呢?”阿如罕摇头一笑,“你应该早说的,这药,我也有。”张道之:...沉默期间。阿如罕继续开口道:“张天师,腾格里尊已露杀机,你的麻烦,要来了。”张道之看向那高于山岳的法相,并无丝毫轻视之意,而且,还生出一丝心悸之意。他能明显感觉到,腾格里尊,将是他遇到的,最为强大的敌人。东海妖族之上,他以一已之力大战三名妖兽,虽说重伤,可那毕竟是三只强大妖兽。腾格里仅一人,就已让他有心生忌惮。就在这时。张道之见被他随手丢到一处的圣者居然想逃,当即大手一挥,欲降下天雷将其泯灭。见状,圣者大吃一惊,“我已将蔓金苔交给你,为何还要杀我?”张道之漠然道:“会说中原话,为何还要对贫道说你们草原的语言,不知道贫道听不懂吗?”圣者瞳孔瞪大。这也算杀我的理由?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强大的力量席卷而来,将圣者带走。甚至,就连张道之想做出什么反应的时候,却见已经太迟了。是腾格里出手了。张道之自乾坤袋中拿出天师剑,步步登天而起,正目视着那座似威压天地的伟岸法相,沉声道:“看来今日,你我之间,是非要做过一场了?”腾格里道:“本尊此前并不愿杀你,毕竟,草原与中原的和睦来之不易。”“但你贵为天师,杀我圣子,实难饶恕。”张道之吐了一口唾沫,“你让你圣子来触贫道眉头,不就是要借贫道的手杀他?”“如今说这些有的没的,无外乎想找个理由要杀贫道罢了。”此话一出。不少圣者都听到了。他们感到了震惊。将圣子当做弃子?原来,从一开始,腾格里尊就想杀了张天师。不过,他欠缺一个足够充分的理由。没有那个理由,就堵不住中原异士的悠悠之口。而随着巴图鲁的死,如今,这个理由,已经有了。“你师父三入圣山,削我草原气数。”“本尊与草原失去的,只好让你来还了。”说罢,腾格里悍然出手,如同森罗万象,再造玄黄宇宙。这种力量,很难不被世人认为是神明。张道之凛然无惧,牢牢握紧手中天师剑,朗声道:“你今日欲杀贫道,无外乎是想削我龙虎山气数,使我中原大乱。”“但今日,贫道偏就让你求而不得!”张天师出招!剑出鬼神惊!有一件事,腾格里万万没有想到。那就是,圣子巴图鲁现身拦路时。张道之便已经猜到了腾格里的内心打算。毕竟,他贵为天师,死在哪,也不能死在草原。除非,有个足够的理由,能说服天下异士。张道之在明知这件事的情况下已然对巴图鲁下死手,何尝又不是在逼着腾格里现身?这一战,张道之有两个目的。第一,与绝世强者一战,方能磨炼自身。第二,用此战再换来中原与草原的数十年和平。最起码,也要保证两地百姓在几年之内不起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