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冷汗如雨下,却又瞬间被凛冽的寒风冻结成冰珠,仿佛是恐惧在他们脸上留下的冰冷结晶。
有的村民嘴唇哆嗦得厉害,牙齿“咯咯”作响,像是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抽动,勉强从喉咙里挤出祈求的话语:“上苍啊,救救我们吧!我们都是无辜之人啊!”
这声音凄惨而尖锐,划破呼啸的寒风,在空旷的山顶回荡,每一个音符都饱含着对生存的强烈渴望与对未知厄运的蚀骨恐惧,仿佛是将灵魂深处的恐惧化作了可闻的哀号。
魔修们则似一群被蝼蚁聒噪烦扰的恶神,满脸写满了不耐烦。
他们的眼神犹如寒夜中闪烁的冰刀,冷酷而犀利地扫视着这些惊恐的村民。
一个魔修眉头紧皱,眉心处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如洪钟鸣响般的呵斥:“都给我闭嘴!再哭哭啼啼,现在就把你们丢进血池!”
那声音震得周围的树枝上积雪如受惊的飞鸟般簌簌而落。
另一个魔修则高高扬起手中那如毒蛇般的皮鞭,在空中迅猛地甩出尖锐的呼啸声,好似死神在挥舞着收割生命的镰刀,恶狠狠地威胁道:“别磨蹭,都老实点,否则让你们尝尝厉害!”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那笑容如同暗夜中的鬼火,阴森而恐怖。
村民们的哀嚎与魔修们的呵斥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场混乱的悲歌与恶咒的交响,而那山顶的风雪似乎也被这股邪恶与绝望的气息所感染,越发地肆虐起来,像是要将这一切都掩埋在无尽的冰冷与黑暗之中。
三个魔修如三道黑色的闪电,划破天际,裹挟着滚滚乌云与阴寒的气息,自云端迅猛疾驰而来。
他们仿若黑夜中的恶魔使者,降临在这山顶之上,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桀桀怪笑声,那笑声似尖锐的冰凌,直直地刺入众人的耳膜,在空旷的山顶久久回荡,似是群魔在夜枭啼鸣,令这原本就阴森的山顶更添几分恐怖的死寂。
苏婉清抬眼望去,刹那间,她的目光如利箭般锁定在其中身着绿衣的女魔修身上。
只见她的双眸中,怒火骤燃,仿若即将喷发的火山深处那汹涌澎湃的岩浆,炽热而狂暴,那愤怒的火焰似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只因这女魔修,正是那背信弃义、背叛自己宗门的小师妹。
苏婉清的鼻翼微微翕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脯剧烈起伏,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凤凰,虽身处困境,却依然散发着不屈的威严。
她那白皙的脸庞因愤怒而微微泛红,恰似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被抹上了一层浓烈的胭脂,更衬得她的美带着一种冷冽而坚毅的气质,如霜雪中的寒梅,傲立枝头,不肯弯折。
血魔山的元婴老怪血山魔君,身形魁梧壮硕,犹如一座巍峨耸立的黑色巨塔,周身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息,那气息仿若实质化的血雾,丝丝缕缕地缠绕在他的身旁,犹如一群嗜血的幽灵在欢快地舞动。
血山魔君那血红色的长袍在凛冽的寒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片被诅咒的不祥红云。
每一次随着狂风的翻涌飘动,都好似恶魔在肆意地舒展着它那令人胆寒的羽翼,每一片衣角的甩动都似携带着无尽的罪孽与邪恶,散发着足以让人心惊胆战、灵魂震颤的强大威压。
那威压仿若实质化的黑暗潮水,汹涌澎湃地朝着四周蔓延开来,所到之处,就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挤压得发出痛苦的“嘶嘶”声,仿佛在这股邪恶力量面前,一切都只能卑微地臣服。
他迈着豪迈而又嚣张的步伐,每一步落下,都犹如远古巨兽践踏大地。
那沉重的力量透过脚底,似能让脚下的雪地如受惊的蝼蚁般微微颤抖,仿佛这片广袤无垠的雪地都在惧怕他的到来,在他的脚下痛苦地呜咽、战栗。
他仰起头,那粗犷的面容上满是张狂与得意,嘴巴大张,爆发出一阵爽朗而又充满张狂气息的笑声。
这笑声恰似洪钟震响,雄浑而又霸道,以排山倒海之势回荡在整个山谷之间,震得山谷两侧的积雪如瀑布般簌簌滑落,仿佛是这笑声将它们从原本的栖息之所驱赶而下。
“老弟,此次血祭若是成功,你我可都将受益无穷啊!这血祭之阵一旦完成,便是我等进阶化神的绝佳契机,到时候,这世间将再无人能阻我等之路!”他的声音中满是贪婪与得意。
那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对力量和利益炽热而又疯狂的渴望,恰似饿狼在黑暗中窥视猎物时所散发的幽绿光芒,阴森且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斗篷人听闻血山魔君的话语,微微抬起头,那隐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