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如同春日暖阳,温和而醉人。
伙计赶忙应承:“好的,客卿大人,账单记城主府。”伙计的动作麻利,迅速将布料叠好包起。
然而,这样的日子并没有一直顺遂下去。
不知从何时起,城中开始流传着一些关于钟离的风言风语。有人说他仗着城主府的权势肆意挥霍,有人说他徒有虚名并无真才实学。这些言语如同暗潮,在城中悄然涌动。
一日,钟离在街头漫步,忽然听到身旁有人小声议论:“瞧,就是他,整日花着城主府的钱,也不见为城中做些实事。”
钟离的眉头微微一蹙,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但他的步伐依旧沉稳,神色依旧从容,仿若未闻般继续前行。
一次,钟离在另一家店铺挑选物品时,店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料气息。店老板却面露难色,犹豫地说道:“客卿大人,这......这账单寄往城主府,小的怕是......怕是有些为难。”店老板的声音微微颤抖,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衣角。
钟离微微挑眉,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紧紧盯着店老板。
店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苦着脸说道:“小的之前送去的账单,城主府那边还未结清,小的这小本生意,实在......实在是承受不起啊。客卿大人,您在别处的消费数额实在巨大,城主府那边似乎也有些负担不起了。”店老板的话语如连珠炮般蹦出,带着满满的无奈与焦虑。
钟离略作沉思,而后温和地说道:“无妨,此次我自行支付便是。”他的声音沉稳而安然,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心中却不禁想到:看来这依赖城主府的便利,也并非毫无隐忧。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宛如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丝涟漪。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吹动了店铺门口的招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钟离付完账,缓缓走出店铺,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修长的影子。
没几日,城主府的管家便找上了钟离。管家面带微笑,那笑容却显得有些牵强,难掩眼中的一丝忧虑,拱手说道:“钟离客卿,可否借一步说话?”管家的声音低沉而略带迟疑,目光中透着几分小心。
钟离微微点头,随着管家来到一处安静的庭院。庭院中,几株翠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轻响。
管家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客卿大人,近日您的消费颇高,城主府这边财政上有些吃紧。您看......”管家的话语中带着些许无奈,眉头微微皱起。
钟离神色平静,缓缓说道:“此事我已知晓,日后自当注意。”他的声音沉稳而安然,目光清澈而幽深。
管家松了一口气,说道:“那便好,还望客卿大人理解。”管家的脸上重新浮现出一丝轻松的神情,语气也变得轻快了些。
钟离微微颔首,心中暗自思索:今后行事,确需更加谨慎。他的目光落在庭院中的一片落花上,思绪如同那花瓣般飘飞。
一只飞鸟掠过天空,留下一声清脆的鸣叫,仿佛也在提醒着钟离要更加审慎。
自从在城主府当客卿后,倒是没人擅闯宅邸,但钟离经常被各路人士邀请,想探探虚实。那些邀请函如雪片般飞来,堆满了他的案几。
每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那堆积如山的邀请函上,纸张的光泽闪烁不定。微风轻轻拂过,邀请函的边角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钟离答应很随意,去或不去全看心意。有时他会因一时兴起而应约,有时则毫不犹豫地拒绝。那些被拒绝的邀请者,或失望叹气,或暗自揣测他的心思。
这一日,阳光格外明媚,照得书房内亮堂堂的。钟离闲庭信步般走进书房,看到那满桌的邀请函,眉头微微一蹙,心中暗自思忖:这些人如此急切,究竟所图为何?
他缓缓走到案几前,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着那些邀请函。纸张在他指尖发出细微的“哗哗”声,有的邀请函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钟离的声音沉稳而温和。
一名侍从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躬身说道:“客卿大人,又有新的邀请函送来了。”说着,将新的邀请函恭敬地放在桌上。
钟离微微颔首,目光从邀请函上移开,看向侍从,缓声说道:“知晓了,你先下去吧。”
侍从应了一声,轻轻退了出去,脚步声在走廊里渐行渐远。
午后,阳光变得炽热起来,书房内的温度也渐渐升高。窗外的树叶被晒得有些发蔫,偶尔传来几声蝉鸣,“知了知了”,让人心生烦躁。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