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晚上回到家姚寅笙就看到林禾的名字出现在《集魂录》上:
林禾,女,羊城人,二〇一二年生,二〇二四年卒,死因:窒息而亡。
林禾的遭遇也让姚寅笙感慨,父母对子女的爱本如天覆地承,却有人将其裁作窄袖短衣。那些倾斜的天平,在饭桌的摆盘里,在眼神的流转间,在话语的轻重里,都刻着明晃晃的价码。被偏爱的成了债主,被冷落的倒成了罪人。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了,有多少子女在父母偏心的高墙下活成跪着讨爱的乞丐?最痛的不是分不到糖,而是明明站在阳光下,却要自己证明影子的存在,月光犹在却独不照我,血缘本是最初的乡愁,怎就沦为需要签证才能抵达的彼岸?相信那些刻意倾斜的爱,终将化作回旋镖,在晚年寂静的房间里,发出无人应答的空响。
感慨之余姚寅笙久违地接到施茵茵打来的电话,“寅笙,我打听到这周五、周六和周日在会展中心有宠物会展,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这是施茵茵在妈妈去世后第一次主动跟姚寅笙打电话,这点要求姚寅笙当然办得到,她立马就答应了。施茵茵在电话挂断后发来购票链接,早鸟票也不贵,一个人才30块钱,算上宠物的话多加十块钱,两人都买了带宠物的,到时候一人领着小黑一人牵着奶茶就可以了。
买好票奶茶披着自己的小被单跑过来冲她汪汪叫两声,姚寅笙用力揉揉小狗的脑袋瓜,“睡觉时间到了?那我们睡觉吧,这周五我带你们出去见见世面,顺便交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