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的恐怖威势与毫不掩饰的凛冽杀机。.8*6-k.a,n~s-h*u*.′c\o.m¨
君凌轩依旧神色不惧。
他甚至还有闲情逸致伸出手,慢条斯理地拿过桌上的茶壶。
给自己面前那只空了的杯子,又重新斟满了一杯尚有余温的灵茶。
“你看这事儿闹得。”
君凌轩端起茶杯,轻轻晃了晃,将其中一杯推至许世幽的面前。
“许楼主,您这又是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呢?”
“我刚才,也只是随口打个比方而已,活跃一下气氛嘛。”
君凌轩的目光看向灵茶。
“您看,这茶的确是好茶,灵气充裕,入口甘醇,回味悠长。”
“但若是在这杯顶好的灵茶之中,被人悄悄下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呢?”
“比如说,穿肠烂肚,无药可解的剧毒。”
君凌轩的目光,缓缓扫过许世幽那张已经面无表情的脸。
又瞥了一眼那些隐藏在屏风之后,不断散发着敌意的气息来源。
“那么,就算是再香,再好的茶,恐怕也无人敢轻易举杯,一饮而尽了吧。”
“我仇云,说白了,烂命一条,确实不值什么灵石,也算不得什么东西。/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
“但也正是因为我这条命不值钱,我才更加珍惜它!没达到我追逐的目标之前,我比任何人都要惜命!也更加对未来期望!”
“但是!”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果有人非要不讲道理,强按牛头,逼着我喝下这杯明显下了猛毒的好茶。”
“那说不得,在被毒发身亡之前,我也只能拼尽我这身微末的力气。”
“将这张桌子,彻底掀了!”
“到时候,谁也别想安安生生地坐在这里喝茶!”
“正好也让那循道宗和五行盟的人看看热闹!”
许世幽微微一蹙。
君凌轩的声音,如同魔音贯耳,继续在他耳边响起。
“许楼主,你觉得,我这样一个无牵无挂,光脚不怕穿鞋的烂命之人。”
“却恰好,又能炼制出让你们万宝楼,都如此需要,甚至不惜许下重诺也要得到的珍贵丹药。”
“我的身后,就真的会像你们调查的那样,清清白白,没有半点背景,可以任由你们随意拿捏,搓圆搓扁吗?”
“把我逼急了,我真的敢豁出去干任何不要脸的事儿,事情...可就真的变得很难办了。¢x?x~s/s\y*q′.·c_o^m,”
“就算我讨不了好,九死一生。”
“但许楼主,恐怕也要为此,难受一阵子...”
许世幽死死地盯着君凌轩,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眸中,此刻充满了惊疑不定与剧烈的挣扎。
君凌轩的威胁,赤裸裸,却又并非全无道理的空穴来风。
一个如此年纪,便能达到三品丹师成就的绝世天才。
其背后若说真的没有高人指点迷津,没有强大势力作为靠山支撑。
这种可能性,确实微乎其微。
更重要的是,君凌轩此刻所展现出的那种,不惜一切,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疯狂决绝态度。
让他许世幽,这位万宝楼的楼主,这位习惯了掌控一切的幽财神。
第一次,感觉到了棘手。
万宝楼,家大业大,自然不愿意,也不敢轻易去赌这种可能。
更不愿意,因为处理不当,而将这样一个潜力无限的丹道天才,彻底推向自己的竞争对手——循道宗,或者五行盟的怀抱。
杀了他?
万宝楼将一无所获,之前所有的感情投入,都将付诸东流。
况且对方还不一定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手段逃离此地。
强迫他?
若是真的把他逼反,后果,恐怕比杀了他,更加严重。
他妈的软硬不吃……
许世幽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种种手段,在这个看似年轻的仇丹师面前,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效果。
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如此强烈的,想要将其彻底掌控的欲望。
心中的杀机,与那份对丹道人才的爱才之心,正在他的胸腔之内,进行着前所未有地激烈交织与碰撞。
良久。
许世幽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