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站在院子里，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本文搜：看书屋 xqukanshuwu.com 免费阅读月光下，父亲正在烧纸钱，火光映照着他布满皱纹的脸，显得格外苍老。

这己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

纸钱在火盆中化作灰烬，父亲低声念叨着什么，声音沙哑而含糊。林默听不清，但他能感觉到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夜风拂过，纸灰打着旋儿飘起来，有几片沾在了父亲的衣襟上。

"爸，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林默走上前。

父亲猛地转过身，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他迅速用脚踩灭了火盆里的余烬，"没什么，就是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林默注意到父亲的手在发抖，指甲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他想起这几天父亲的反常举动：总是半夜起来烧纸钱，吃饭时会把筷子倒着拿，还经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最奇怪的是，父亲开始频繁地翻看他的衣柜，有时会偷偷拿走他的旧衣服。林默曾亲眼看见父亲把他的衣服叠好，放进一个木盒子里，那盒子散发着浓重的檀香味。

"爸，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林默试探着问。

父亲避开他的目光，"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林默回到房间，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父亲的行为太反常了。他想起小时候听过的那些民间传说，关于借命、借寿的故事。那些故事里，总是有人为了延长寿命，用邪术夺取他人的阳寿。

突然，他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林默蹑手蹑脚地走到父亲房门外，透过门缝往里看。

父亲正跪在地上，面前摊开一本泛黄的古书。他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正在剪一张红纸。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林默看清了那本书的封面——《借寿秘术》。

林默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前几天父亲问他要生辰八字，说是要给他算命。当时他没多想就告诉了父亲，现在想来，那可能是为了借寿做准备。

父亲开始念咒语，声音低沉而诡异。林默看到父亲从木盒子里拿出他的衣服，用红绳绑成一个布偶的形状。然后，父亲咬破手指，在布偶上画下奇怪的符号。

"以父之寿，续子之命......"父亲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林默再也忍不住，推开门冲了进去，"爸！你在干什么？"

父亲浑身一震，手中的布偶掉在地上。他抬起头，林默这才发现父亲的脸色苍白得吓人，眼圈发黑，嘴唇泛紫。

"小默......"父亲的声音颤抖着，"你听我说......"

"您是不是在准备借寿的仪式？"林默质问道，"您要用自己的寿命来换我的？"

父亲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你最近总是生病，医生查不出原因。我找高人看过，说你命中有劫，活不过今年......"

"所以您就要用自己的命来换我的？"林默的声音哽咽了，"爸，您疯了吗？"

"我没疯！"父亲突然激动起来，"你还年轻，还有大好前程。我己经老了，活够了......"

林默注意到父亲的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割伤的。他想起前几天父亲总是穿着长袖，即使在炎热的天气里也不肯脱下来。

"爸，您的手......"

父亲下意识地缩回手，"没事，不小心划伤的。"

林默一把抓住父亲的手腕，掀开袖子。他倒吸一口冷气——父亲的手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有些己经结痂，有些还在渗血。

"这是怎么回事？"

父亲叹了口气，"借寿需要血祭，每天都要用鲜血供奉......"

林默感觉一阵眩晕。他看着父亲苍老的面容，突然意识到父亲为了他，己经付出了太多。

"爸，我们去找医生，一定有办法的......"

"没用的，"父亲摇头，"这是命数。我查过了，只有借寿才能救你。"

林默跪在父亲面前，"爸，我宁愿死，也不要您用这种方式救我......"

父亲抚摸着他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傻孩子，你是我的命啊......"

就在这时，林默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月光下，父亲没有影子。

他的心跳几乎停止，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父亲。然而，他的手穿过了父亲的身体，就像穿过一团雾气。

"爸......"林默的声音颤抖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