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支撑不住,和背上的刘铁柱一起软倒在冰冷的水里,彻底失去了意识。
耳边最后听见的,是那群人七手八脚冲过来焦急的喊声和溅起的水花。
…………
几个小时后,刺鼻的煤油灯味混杂着血腥气和腐烂草药的怪味,钻进刘铁柱的鼻孔。
他猛地睁开眼,剧痛立刻如同苏醒的毒蛇,瞬间撕咬了他的半边身体,尤其是右腿。
他倒吸一口凉气,汗水瞬间浸透额头。
一个简陋的木架床,铺着破旧的草席。
低矮的石屋,墙壁湿漉漉的。
外面传来微弱的叮当凿击声和人说话的声音,似乎很远。
“柱子哥,你醒了!”一个惊喜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是小张。
他正靠在墙边,脸色苍白,但精神尚好,一条腿上缠着破布做的绷带,手里还端着一个粗陶碗。
“这里…哪里…”刘铁柱声音嘶哑干裂得不像自己的。
“是那帮矿工大哥救了我们,咱们现在在他们挖煤的地窝子里。”
小张连忙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扶起刘铁柱一点,用勺子给他喂了些温热的野菜汤。
几口温水下肚,刘铁柱才感觉活过来一点。
“聚义庄…塌了?”刘铁柱急问。
“塌了,胡大哥他们的大炮和炸药,炸塌了整个兴隆赌坊,塌方的石头也堵住了咱们来时的洞。我们是顺着暗河被冲下来的。”
小张快速说着,“这里是聚义庄地,但聚义庄的人已经控制不住这里了。”
“那些矿工大哥说,聚义庄被炸塌后,上面的土匪被剿匪部队打得四散奔逃,剩下的地痞群龙无首,都散了,现在这里是个无主的旧矿坑,他们是被困在这里的矿工。”
无主旧矿?
刘铁柱敏锐地捕捉到异常。
在聚义庄腹地深处,会有单纯的无主旧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