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冲出矿坑,整个鹰嘴峰就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山体像被无形之手撕裂,一道巨大的裂缝自矿坑向下延伸,所过之处树木倾倒,岩石崩碎。
但奇怪的是,震动只持续了不到十秒就渐渐平息。
没有预期的山崩地裂,只有矿坑附近小范围的塌陷。
"频率中断了。"老钟喘着粗气解释,"没有完整的共振。 "
刘铁柱跪在地上,看着烟尘弥漫的矿坑废墟,朱秀兰还在里面。
就在这时,一声微弱的呻吟从碎石堆后传来。
"柱子哥。"是朱秀兰的声音。
刘铁柱连滚带爬地冲过去,在塌方的边缘找到了她,虽然奄奄一息,但还活着。
她锁骨下的烙印已经焦黑,像是被火烧过。
"结束了。"她气若游丝地说。
刘铁柱颤抖着抱起她,发现她手里死死攥着个东西,顾明远的金属控制盒,已经被砸得变形。
盒子里,露出半张泛黄的照片。
三个穿条纹囚服的小女孩并肩站着,最中间的那个,依稀能看出朱秀兰幼时的轮廓。
字迹到此戛然而止。
翻到扉页,泛黄的纸上印着两行褪色的字,陆军第七研究所·并蒂莲计划,负责人:中岛健次。
"顾明远。"刘铁柱终于明白了那个"二鬼子"的真实身份。
突然,地窖外传来一声枪响。
"有埋伏!"通讯员的警告刚喊出口,就被一阵密集的冲锋枪扫射打断。
刘铁柱扑向掩体的瞬间,看见三个黑影从入口处冲了进来,清一色的灰布蒙面,胸前画着血红的莲花。
"是山鬼的余孽。"
交火只在电光石火间。
刘铁柱的步枪打爆了领头者的脑袋,另外两个却被随行战士的乱枪打成了筛子。
当硝烟散去,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装着针剂的帆布包,被流弹打穿了。
四十八支救命的药,碎了大半。
"快,抢救剩下的!"卫生兵扑向满地玻璃碎片。
刘铁柱却站在原地,右臂的伤口突突跳动。
他认出了其中一个蒙面人,临死前摘下的面巾,是矿坑里那个摇手柄的白大褂。
这些人不是来杀他们的,而是来毁药的。
刘铁柱盯着地上碎裂的玻璃渣,淡黄色的药液渗进泥土里,像一条条蜿蜒的毒蛇。
卫生兵手忙脚乱地抢救剩下的几支针剂,可真正完好的,只剩下三支,711hz、713hz和715hz。
712hz的那支,碎了。
"朱秀兰的……"刘铁柱喉咙发紧,右臂伤口处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皮肉下蠕动。
"队长,咱们得赶紧撤。"通讯员捂着流血的肩膀,警惕地盯着地窖入口,"这帮人肯定不止三个。"
刘铁柱咬牙点头,抓起那三支完好的针剂塞进怀里,又顺手抄起地上那本染血的笔记。
临走前,他最后瞥了一眼那具被钉在铁椅上的尸体,中岛健次,并蒂莲计划的负责人,死状凄惨太阳穴上的窟窿触目惊心。
是谁杀了他?
为什么偏偏在他们找到地窖的时候,有人来毁药?
这些问题像毒刺一样,扎在刘铁柱脑子里,但现在,他必须先把药带回去。
回程的路上,刘铁柱的左手已经彻底麻木,黑线蔓延到了肩膀,像一条条细小的血管在皮肤下扩张。
卫生兵每隔几分钟就要检查他的瞳孔,生怕他像老钟那样突然昏死过去。
"队长,你撑得住吗?"通讯员搀着他,声音发颤。
"死不了。"刘铁柱咬牙挤出三个字,可眼前已经开始发黑。
他们抄近路穿过一片松树林,夜风卷着硝烟味,远处偶尔传来零星的枪声,是搜山的部队在和残敌交火。
突然,前方的树丛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