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械的老兵。
刘铁柱心头那股子不对劲的感觉更重了。
以前的朱秀兰,是军医,是读书人,手是拿手术刀和钢笔的,哪来这股子狠辣劲儿?
他想起档案里那张照片,三个眼神死寂的小女孩。
“对面崖上的人,”刘铁柱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一边快速把打空的弹匣退出来。
朱秀兰正把散乱打湿的头发胡乱挽到脑后,用一根捡来的细铁丝别住。
听到“八九式掷弹筒”,她挽头发的手顿了一下,眼神飘向对面那片被雨水洗刷得黝黑发亮的崖壁,声音没什么起伏。
“这是八九式…射程近,精度差,能在这种鬼天气,隔着快两百米,两发都打得这么准。”
“她们不是人?”刘铁柱皱眉。
朱秀兰终于别好了头发,露出一截苍白细瘦的脖子,上面还沾着泥点和血痂,“被‘莲芯’磨快了的刀,感觉不到疼,不怕死,脑子里只剩下命令。”
她顿了顿,像是在极力抵抗脑子里翻腾的什么东西,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她们和沈招娣当年就是‘刀组’的胚子,被磨得最狠也最听话。”
刘铁柱明白了,日本人在孩子身上造出来的杀人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