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物将永远沉睡。"
远处,郭雪梅带着b组赶来接应。
刘铁柱抱起昏迷的朱秀兰,向安全地带撤离。
路过一处高坡时,他回头望了一眼正在崩塌的青龙山,这场战役他们赢了,但战争还远未结束。
日军绝不会放弃寻找这种矿物,而他和他的队伍,将继续战斗在这片群山之中,直到最后一刻。
…………
山雨欲来的清晨,刘铁柱蹲在断崖边的老松树上,望远镜里映出山脚下日军新建的碉堡群。
一个月前青龙山一战后,日军改变了策略,不再大规模扫荡,而是修筑永久工事,步步为营。
"第十七座碉堡,"刘铁柱在牛皮地图上又画了个红圈,目光转向树下的朱秀兰,"形成半圆形包围网,把我们困在深山。"
朱秀兰正在调试一台古怪的仪器,那是用缴获的日军电台改装的探测装置。
她后背的伤已经结痂,但每次阴雨天仍会隐隐作痛:"不是围困,他们在找东西。"
她指着仪器上微弱的脉冲信号,"这些碉堡的位置连起来,指向一个地方。"
"老君洞。"刘铁柱瞳孔骤缩。
那是朱教授笔记里提到的"备用实验室",藏有另一套地脉稳定装置。
身后灌木丛沙沙作响,郭雪梅带着侦察队回来了。
她左腿的伤让她走路时微微跛脚,但眼神比以往更加锐利:"碉堡里驻守的是伪军第三混成旅,每天早晚换岗。"
她展开偷拍的布防图,上面详细标注了每个碉堡的火力配置。
刘铁柱注意到最外围的三座碉堡守卫格外森严,甚至架设了探照灯。
"战俘营,"郭雪梅声音发冷,"关着上次战斗被俘的乡亲,包括老周的女儿。"
刘铁柱手指一颤,铅笔在图纸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他想起老周临终前沾血的小本子,想起那个承诺。
"今晚行动,"他声音沙哑,"先救人,再炸碉堡。"
夜幕降临,游击队在山洞集结。
这支队伍已从最初的百余人,扩大到三百多,装备也焕然一新,清一色的三八式步枪,六挺歪把子机枪,甚至还有两门迫击炮。
朱秀兰正在分发她特制的药囊:"红色是止血散,蓝色对抗神经毒气。"
轮到刘铁柱时,她多给了一个绣着朱字的香囊,"新研制的,能暂时屏蔽辐射。"
刘铁柱将香囊贴身放好,开始部署:"a组跟我救人,b组掩护,c组负责爆破。"
话落同时,他看向朱秀兰,"你留守指挥所。"
"不行,"朱秀兰罕见地反对,"老君洞的装置需要我的密码。"
她解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烙印,一组复杂的符号,这是朱教授留给女儿的最后保障。
子夜时分,队伍悄然出发。
刘铁柱带着二十名精锐,摸到战俘营外围,借着月光能看到木笼里,关押的几十个村民。
守卫的伪军正在打盹,只有了望塔上的哨兵,强撑着眼皮。
"不对劲,"刘铁柱突然按住要行动的队员,"太松懈了。"
他掏出朱秀兰给的香囊闻了闻,脸色骤变,"是陷阱!香囊变色了,空气里有毒。"
话音刚落,战俘营四周突然亮起刺眼的探照灯。
机枪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来,三名队员当场倒地。
刘铁柱大喊"散开",同时看到木笼里的"村民"纷纷撕去伪装,全是日军假扮的。
"撤!往二号路线撤。"刘铁柱边打边退,子弹在脚边溅起泥土。
就在即将退入树林时,他听到了女孩的尖叫声,一个瘦小的身影被日军拖上了望塔,正是老周的女儿小菊。
刘铁柱瞬间改变主意:"a组继续撤,我去救人。"
不等队员反应,他已经冲向机枪火力最密集的方向。
子弹呼啸着擦过耳际,刘铁柱像头受伤的豹子般,在弹雨中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