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面刚好传来烟花绽放的声响,沈蒹蒹借故掀开车帘,激动地指着夜空中璀璨的烟火云雀道:“殿下快看,是烟花诶!”
烟花灿烂辉煌,只是转眼即逝;好在当初只能负手陪她看烟花的人终得良人相伴,不负那年的烟花之愿——突然发现马车经过之处正是她当年知晓刘祺真实身份之地。-0¨0_s?h¨u?./n?e~t.沈蒹蒹再次精神抖擞的指着前方道:“殿下快看,我第一次知晓殿下的身份便是在这里诶!”她记得那日人山人海,她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来看刘熠,最后不知为何被一身戎装的刘祺吸引了全部目光……“嗯,本王知晓——”沈蒹蒹回过头来满脸的诧异:“殿下是如何知晓的?”这人神色淡然,替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无关痛痒的回道:“夫人当日挤在人海里跃跃欲试,个头不够,又捡石块来垫脚,啧,真傻!”“……”傻吗?当年她多机灵啊!办法总比困难多,她从来就不会被眼前的困难所打倒!刘祺定是知晓她当日是来看刘熠的,这才说她傻吧!呵,幼稚——可当日万人空巷,摩肩接踵,高高在上的南阳王是如何在茫茫人海看到她的呢!刘祺竟将她寻来石块垫脚的小事都尽收眼底,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似乎知晓她心中所想,那人扳过她的身子,一脸的意味深长——“夫人说奇怪不奇怪,这些年不管夫人身处何地,所处何方,本王似乎总会一眼便注意到夫人。·w*o*d*e_s,h!u-c/h?e+n?g,.!n*e^t\”“……”这人明明只是说了一句类似调侃的笑话啊,为何会让她如此心动不已!“大徽三年,夫人受皇命先后去过黔中、益州、蜀郡等地助农。夫人三次进城,本王的大军皆停在夫人的必经之路相迎,夫人竟从未正眼瞧过本王一眼……”“……”脑海里那些遥远而模糊的记忆,似乎在这一刻全部苏醒过来——她受命出使收复之地的第一年,在官道上与南阳王的大军不期而遇。听闻前方是司农院的马车挡住了去路,一向睥睨天下的不败战神第一次做出了让步。得知南阳王命铁甲军让自己先过,那车夫诚惶诚恐,驱着马车在铁甲大军的虎视眈眈下走得胆战心惊——而马车里的沈蒹蒹正在昏昏欲睡,根本不知马车外发生了何事——她受命出使收复之地的第二年,终于不再昏睡,但听闻前面是南阳王的铁甲大军,她吓得忙命车夫调转马头,绕道进城……那车夫心有余悸,跑得车轱辘直冒浓烟——那年她不放心的从车窗里探出脑袋来瞧身后黑压压的铁甲大军,一张惊慌失措的小脸落在狂风乱沙中美得格外惊心动魄——她受命出使收复之地的第三年,进城第一日便有不轨之徒联合地方流氓作恶,试图给她难堪。/w*a′x?s\w`.*c~o`m?当时所幸得南阳王去而复返,及时替她解决了不少的麻烦。但这女子不知好歹,她一面随着众人装模作样的感恩戴德,一面拉着身旁的唐副史没有良心的低语。“这个鬼面煞神可比方才那些坏人危险!你说我们怎滴这般命苦,来此地第一日竟碰到了这个大魔头……”往事重提,沈蒹蒹满眼错愕,听得目瞪口呆。 原来她记忆里对此人毫无印象的三年,这人帮她记得如此清晰!怪不得那日在西郊大营的山上,他折返回来盯着她莫名其妙地反问。“在夫人心里,坏人有本王可怕么?”沈蒹蒹不知该欢喜,还是该忧愁,但她心里却如同食了饴糖和蜜罐一般甜蜜!不管他们原先有过怎样的孽缘,好在两人如今总算苦尽甘来,修得圆满!她情不自禁的伸着手指去描绘眼前人的剑眉和星目,娇羞的眼眸和话语里满是女儿家对心上人的缱绻——“殿下真是奇怪,殿下出征便出征,殿下总是盯着臣妾做甚呢?”“是呀,本王总盯着夫人做甚?要不夫人说说看?”自己说么?她能说什么呢?南阳王的心思哪是她能猜透的——这人的目光如胶似漆,抓过她作乱的手指细细捻捏与亲吻;满眼隐藏不住的滚烫与欲火灼得她心口砰砰乱跳,通身炙热……马车不紧不慢的进了王府的后院,马车里的旖旎风光与氲氤之气亦渐渐归于平静……临到下马车时,沈蒹蒹娇嗔地瞪了好几眼没羞没臊的作乱者,又谨慎地拉起领口的衣物来遮挡脖子上纵欲后留下的吻痕。还好驱赶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