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多久？”

维琪的母亲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球场，头都没低一下的回道，“维琪，白天我已经带你去游乐场了，晚上你该满足一下我的小要求不是吗？”

“我们是来看比赛的，你安安静静的看一会儿比赛吧。”

维琪闻言瘪了瘪嘴，没有再发话，将头看向了身旁的兔子先生。

嗡嗡，一阵微小的翅膀扇动声下，维琪恰巧看见一只金光闪闪的萤火虫停在了兔子先生的鼻子上。

维琪小心的伸手扑去，非但没能将萤火虫捉住，反而让它飞到前方的凳子上停了下来。

维琪回头看了眼母亲，

母亲依旧在看着赛场上紧张的赛事，而观众席上不少人都在大声为德里镇小队加油助威。

维琪见母亲没有管，就佝着身子向前扑去，再次扑了个空。

萤火虫就像是一个狡猾的狐狸一样，每一次维琪都似乎只差了一点点就能将它抓住，而每一次它都只向前飞走一小段便停了下来。

就这样，

萤火虫飞，维琪追。磕磕绊绊的维琪独自一人追到了观众席下镂空的钢筋骨架下。越往里走，光线也就越昏暗，维琪满眼只有那只飞舞的萤火虫。

啪——

眼见萤火虫再次飞走，不等维琪追上，黑暗中一双带着白手套的大手猛的拍住萤火虫，

紧接着一颗小丑脑袋裂着大嘴的从黑暗中伸了出来，双眼贪婪，声音低沉沙哑的说道，“你好啊~维琪。”

“你的朋友是这么叫你的吧，维琪。”

维琪感觉眼前的一幕太过诡异荒诞，但她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一时间给呆愣在了原地，

小丑继续说道，“你猜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说着小丑眨眨眼睛，“因为我也可能是你的朋友啊。”

“我的朋友可不会躲在暗处。”，维琪一边摇着脑袋，一边慢慢朝身后退去。

然而……

不等维琪多走两步，那黑暗中的小丑居然悲伤的痛哭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哭声打断了维琪的脚步，她停了下来心软的询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小丑回答道，“因为人们总是取笑我的长相，而让我不得不藏身于黑暗。或许你看不清我的脸，我们能做成朋友，不是吗？”

说着，小丑又痛苦自责的疯狂摇头道，“不，又老又蠢的潘尼怀斯，你永远都不可能找到朋友的。”

维琪几乎就像看见了自己一样，情不自禁的安慰道，“事实上人们也经常嘲笑我。嘲笑我脸上的胎记。”

说着维琪指了指自己的脸，声音有些沙哑。就如同杰西离开时，她也认为杰西最终和其他孩子一样觉得她的胎记丑陋无比。

“就这么点东西？”，潘尼怀斯咧嘴笑道，“我挥一挥手就能让你的脸光洁亮丽。”

“你可以吗？”，维琪语气中有些颤抖，因为如果连女巫都是真实存在的话，或许，或许眼前的小丑是某种许愿精灵呢？

“那是当然。”，潘尼怀斯用夸张的语气肯定道，“瞬间就能消失，甚至不会让你感觉到疼痛。”

然而紧接着话锋一转，潘尼怀斯说道，“但你得走近点，维琪。你得近到能看清我的脸。”

说完潘尼怀斯又低下头，“噢，我不确定，或许你并不愿意呢？”

维琪赶忙走近几步保证道，“没关系的，我，我不会嘲笑你的，我保证！”

“好！真是太好了！”，潘尼怀斯笑道，“走近些，维琪。让我帮你把脸上的痕迹抹除干净。”

维琪又走近几步，笑着侧过脸对准潘尼怀斯，满心想着到时候能够让杰西大吃一惊的样子。

“我数三声，三声后一切都会消失的。”，潘尼怀斯嘴角渐渐流出口水，拉长声音的数道，“一……二……”

似乎又过去几秒，迟迟未能等到三的维琪好奇的看向潘尼怀斯，“你还没数到三。”

“吼！”，然而维琪刚刚转头，一张布满尖牙的巨大嘴巴猛得朝她合拢，不等维琪反应过来，就一整个的将她脑袋咬住，

紧接着，

在黑暗中咔嚓咔嚓两声过后，观众席下的最深处只剩下一滩暗红色的鲜血与一脸满足的潘尼怀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