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张白纸,放在一进门就能看到的地方,在上官桢的屋子里面,也放了一个。
先回来的不是上官桢,而是笛飞声。
看着熟悉的空荡荡,笛飞声居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消失的“她们”去了何方,只有单薄的纸面之上寥寥数语,以及一句“勿扰”。
又是孤寡居家的一天。
既来之则安之,总归是一两天就要回来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笛飞声守着空荡的院子,听到门外传来了声响。
“师叔,你先前给我的刀法,我都己经做了批注。”
“可有什么不懂的?”
“嗯,有几处我不知道该如何连贯。”
上官桢和宫尚角一起进了院子,说着刀法的事情。
带了外人进来?
笛飞声现在只能听到声音,从正院出来,就看到回廊处,上官桢带着一个陌生男人往前走。
面容冷肃,一双无情的眼,子夜寒星一般的幽深,正在扫视西周,这是上位者对于领地下意识的巡视。
身姿挺拔,撑起鸦青色的劲装,浑身的气质冷厉。
而且,当上官桢和这个男人站在一起的时候,那是一眼就能够察觉出的相似。
“安安,这是何人?”这己经是明知故问,这个要么是上官桢的生父,要么就是生父的血亲。
笛飞声问的是上官桢,可是看向宫尚角的眼神,己经带了刀子。
和他对视上的宫尚角自然也感受到了来自笛飞声的敌意,有种感觉,是只有对手之间才能够明白的。
如果宫尚角没有对上笛飞声的视线,那笛飞声还是处于猜测的状态,可是……笛飞声看到了宫尚角眼底的审视。
他凭什么审视,是以什么身份,用这种审视的眼神来看他?
两个男人之间,不超过十五尺的距离,但是其间的气氛,着实凝重且充斥着危险。
“爹,你回来啦!”
上官桢充满着欢喜的呼喊,打破了这凝滞的气氛。
“是啊,爹回来了,你娘亲和妹妹她们去净宁观踏青了,家里面就只剩下我们爷俩了。”
笛飞声当然是选择忽视宫尚角的存在,温和的像是拉家常。
宫尚角当然也知道,眼前这人是何身份。
何来之“爹”,还需要特地的点出来?
一场无声的硝烟,在沉默之中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