嫒呢。”
沈非只得道,“臣替小女谢过圣主赞赏。”
沈青拂瞥他一眼,他不敢对视,低下头去。
她也只是笑着说了一句,“朕听闻,姣姣常戴的那支六梅花簪,顶上的红玛瑙不慎摔掉了,竟惹得她拿了羊毛鞭子打了侍女一天,沈大人,可有此事啊。”
“圣主……”
沈非脸色陡然一变,
圣主竟连姣姣的簪子摔坏了这样的小事都知道得这么清楚。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知道,姣姣这个傻孩子,时常口出妄语,说什么姑母老了,她还年轻,要嫁进宫里当贵妃,就像姑母当年一样,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被圣主知道了,他唯恐……全家脑袋搬家。
沈青拂吩咐道,“霜意,去内务府拿点玛瑙料子,让沈大人带回去,也好给沈小姐修整发簪。”
沈非赶忙重重磕头,“臣教女无方,但凭圣主责罚。”
然而圣主只是简单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沈非只能抱着圣主赏赐的玛瑙料子退下,待回到家中,果然沈姣还在想着如何进宫,如何得宠,又如何能走到姑母如今的位置。
沈非狠狠的训斥了沈姣一顿,关了禁闭。
他不敢松一口气,生怕圣主让人首接过来就把他给赐死了。
……
“圣主为何发笑?”柳聿臣问道。
沈青拂笑得很漂亮。
“苔花如米大,竟学牡丹开。朕闻之,不能不为之发笑。”
柳聿臣勾起唇角,“圣主心善,还赏赐了沈大人玛瑙料子,让他带回了家中,只可见圣主恩赐。”
沈非当初不过是左副都御使,如今做了总督御史,反而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圣主才不会惯着沈家人。
裴今故过来传达圣意,“圣主,圣尊请您今夜前往观星台一趟,提前备下的千叟宴就在今夜。”
“朕知道了。”
裴今故道是,很快退下。
圣主早己是大祁最尊贵的女人,只有圣尊才能与之相配。
像他们这些人,能做得,只有陪伴。
……
千叟宴。
众多老人家到了观星台,说说笑笑。
圣尊与圣主携手而来,共坐于上。
众人山呼万岁平身后,恭谨的坐回案前。
诸位长者都是大祁最为长寿之人,操办这个千叟宴,也是为了与民同乐。
这其中,许多老人家都是头一次面圣,头一次见到圣主,果真如同传言所讲那样,两人都是好看得不似凡人。
宁玄礼给她倒了一杯清酒。
两人同饮。
好似在喝合卺酒一样。
底下的老人家们看着二圣如此恩爱,不由得都浮想联翩。
千叟宴的歌舞都是以轻柔为主,若是太热闹了,总是会吓到老人家。
众妃坐在底下。
惠妃望着正前方的二圣,不由得勾起笑容。
这些老人家都是平民百姓,他们又有谁能想到,从前故去的孝昭宸皇后,就是眼前的神懿圣后天主。
世上再没有第二个女人,
能比得上她。
白妃到如今仍觉得不真实。
世上当真能有女子得到如同圣上一样的权柄,她为何能如此幸运……
杜充仪知道,这并非幸运。
而是……
姜婕妤望着这一片和谐景致,跟着饮酒。
圣主能达到这个位置,在这背后,她必然付出了很多,并非寻常女子能够做到。
她有时,会替圣主觉得辛苦。
但有时,她觉得,圣主应当是乐在其中。
陆婕妤啃着桌案上的糕点,果然老人家们喜欢的糕点都是软乎的,不硌牙的,真绵软,好好吃。
一众老人家互相推杯换盏。
似乎是在彼此交流长寿经验……
这一场千叟宴,顺利结束。
季长晖在前方带领皇室亲卫,安排御辇,一行人前往乾坤殿。
圣尊与圣主如今是一同安置在乾坤殿。
珍嬷嬷跟几个侍女跟宫人进来侍奉,侍琴和侍画还留在折柳宫,这会儿是侍棋和侍书留在乾坤殿。
更衣,沐浴,保养后。
所有人退下。
御榻之上的帷帐垂下来。
沈青拂侧躺着睡觉,被男人抱住,埋在她颈窝里,低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他醉了,“阿拂,你再叫我一声夫君好不好,你都多少年没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