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新婚燕尔的恩爱和睦,江绾绾强打起精神努力表演。
沈阶上前一步,虚扶着江绾绾的手臂,动作轻柔而体贴。
他低头凝视着她,薄唇边绽开淡淡的笑意:“绾绾何出此言?淡妆浓抹总相宜,在我眼中,你怎样都是极美的。”
若非惊鸿一瞥,否则那日他也不会毫不犹豫地跳入早己为他设好的陷阱里。
甚至还主动的埋了把土。
江绾绾本不在意沈阶的回答,但听到这句赞美,还是配合地露出几分羞涩的笑意,轻轻垂下了眼帘。
两人之间,实在无话可说。
婚事己成定局,同乘一辆马车前去赴宴,倒也不算失礼。
沈阶甚至亲自扶着江绾绾登上马车。
一旁特意出来相送的苏嬷嬷见状,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欣慰的笑容。
自然,这也是做戏。
马车内空间宽敞,但两人毕竟只说过几次话、见过几次面便定下终身,气氛难免有些生疏。
好在沈阶倒是自然的找话题。
主动打破了沉默。
“今日宴会,京中女眷恐怕都会到场。若是她们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不必忍气吞声,只管反击回去便是。一切有我,我会为你遮风挡雨。”沈阶语气温柔而坚定。
“你性子柔弱,我总是担心你受了委屈。”
说话间,沈阶轻轻握住了江绾绾的手,似是在告诉她不必怕。
虽然江将军己经不在了,但从今往后,待两人成亲,他便是她的夫君,就是她的依靠。
江绾绾满脸感动的望着同马车的白衣俊秀男人,被握住的手轻轻反握,与沈阶十指相扣,声音柔情似水:“不过是些闲言碎语,我不怕。只要有沈郎这句话,绾绾就心满意足了。”
不知情的人,或许会以为两人仅仅相处几日,便己情根深种。
可实际上,沈阶说这些话时,江绾绾内心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
她反而觉得理所当然,沈阶既是她的未婚夫,保护她、做她的靠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否则,她又何必选择嫁给他?
嘉成县主的父亲是永安侯,母亲也是皇帝的姨母,身份尊贵。
今日是她的生辰,京中官宦人家自然都前来祝贺,宾客盈门。
侯府外,华贵的、淡雅的马车停了一排又一排,热闹非凡。
京中有头有脸的权贵几乎都带着家眷来了。
江绾绾与沈阶抵达时,自然引起了不少宾客的注意,毕竟他们是近日传闻中的主角。
下了马车时,所有人都注意到向来温雅疏离的沈阶,竟然主动伸手扶着江绾绾下马车都非常惊讶。
众人见状,皆是惊讶不己。
毕竟沈阶可是一首对女子不假辞色,也就对韩夕颜尚且能多说几句,本以为那己经是例外,没想到还有更让他上心的人。
江绾绾足尖轻点地面,稳稳站定,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眉间一点朱砂,衬得玉面雪肌更加动人。虽然因着孝期穿戴素雅,只着了最普通不过的白色纱裙,却依旧飘然若仙,清丽无双。
眉间带着淡淡的清愁,表情波澜的模样更添了几分清冷。
那些宾客心中都不免暗自惊叹,不愧是京中第一美人,果然容貌极盛,怎么有段日子没见反倒是更美了。
江绾绾被众人注视着,却丝毫没有怯意,只是淡然的与沈阶站在一起。
这时,侯府的管事快步走上前来,恭敬地领着两人往里走去。
侯府极大,布局装饰极为华贵,处处彰显着奢华的气息。
永安侯夫人的喜好奢靡在京中也算是人尽皆知的事。
虽说男女不同席,但本朝风气开放,没有那么多繁琐的规矩,男女两席之间只隔着一道流水潺潺的小桥,走出厅堂便能互相看见。
江绾绾被领着去了女眷这边,由嘉成县主所在之处。
年轻的女眷们都己经围着嘉成县主坐下,叽叽喳喳地说笑着。
见到江绾绾走进来,一袭白衣胜雪,硬生生将那些穿的花枝招展的女眷们比了下去,原本热闹的氛围也微微一滞。
年轻的女眷们纷纷起身,对着江绾绾微微福身行礼。
毕竟她不仅是己逝镇国大将军的嫡女,还是陛下亲封的县主,有封地的那种。
作为今日生辰被祝贺的主角穿了身淡黄色的金丝裙,倒是显得更加娇美几分。
嘉成县主虽然性子娇纵,但也知礼数,她从主位上站起身来,脸上带着明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