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也活不了几年,还是死了来的干净,省的惹人厌烦了!
自账册的事情后,嵇书翎冤枉嵇书悯不成,反被嵇书悯在同样的事情上反击回去,这一来一往的,两人是彻底结下了梁子。
嵇书悯还是太子的时候,嵇书翎不太敢正面与他不对付,但自从嵇书悯残疾之后,嵇书翎某些不为人道的自尊心莫名得到了满足。
从前他面对嵇书悯的时候,无论怎么虚张声势,心里都是虚的自卑的,心底最深处,总觉得自己怎么都比不上嵇书悯。
但现在不痛了,他嵇书悯就是再怎么舌战群儒,计谋过人,也是个一辈子也站不起来的残废,自己站在他面前,他就得仰视着自己!
于是慢慢的,嵇书翎就和嵇书悯面子上不对付了,就在他最志得意满,觉得终于能将嵇书悯打入尘埃之时,却被嵇书悯当头一棒,再次被嵇书悯打败,而且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次从圈禁中被放出来后,嵇书翎没有半点要消停的意思,反而心中的熊熊斗志燃烧到了最高点,他一定,一定要狠狠将嵇书悯踩在脚下!
等他赢了嵇书悯那一天,再也没有旁人能管束得了他,他要嵇书悯的命!
前朝有即位后,诛杀自己几个兄弟的君主,被后人评为暴君,现在的皇上即位时,兄弟也纷纷没有好下场,虽然他们当时斗得那般激烈,己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如果不是他们走到那一步,走到那一步的就该是当年的皇帝了。
就算如此,皇上也依然偶被诟病,日后在史书上,也绝对称不上仁君。
史书便是如此苛刻,历朝历代都一板一眼地写于上面,往前瞧去,甚至己经到了残忍的地步。
但嵇书翎己经顾不得了,便是被后人纷说,他也要嵇书悯死!嵇书悯不死,就永远像是横在他心中的一座山,从小到大,没有翻越的时候,既然如此 那就把那座山移平!
他几乎成了执念的,带着隐隐狠辣的目光,看向嵇书悯。
嵇书悯毫无退意,就那般不动声色,仿佛高高在上胜券在握般,与他目光相接。
嵇书悯勾了勾嘴角,眼中划过一丝毫不掩饰的不屑,看得嵇书翎怒火中烧,他心中的愤怒怨恨简首化为实质。
他现在甚至根本不想同嵇书悯斗志,而想冲过去,拎着他的领子,将他那病弱得像纸片似的身子从轮椅上拎起来……
照着他那张似永远鄙夷自己的脸上,狠狠揍上几拳,将他那种神情揍到变成痛苦与恐惧!
想把他摔在地上,抬脚踩断他的肋骨,让他再也不能说出气人的话,把他踢得狗一样跪地求饶,让他抬起脸仰望自己。
嵇书翎神经质般,额角的青筋迸动着,让他的神情显得古怪而凶戾。
至于嵇书勤,自己那个正对嵇书悯嘘寒问暖的大皇兄,没有了嵇书悯,他是什么东西!
他什么都不是……
他也真是能屈能伸,都被嵇书悯骑在脖子上了,还能摆出这副迁就关切的嘴脸,还真是能忍啊,其实他心中对嵇书悯也是厌烦的……
嵇书翎控制不住自己心中所想,他仿佛陷入一种看任何人都带着恶意的状态,
他下意识用最歹毒的心去揣测别人的想法,他看着嵇书勤与嵇书悯两人兄友弟恭的场景,脑子里疯狂嘲弄:真叫人恶心!
他手紧紧地抓着椅子的扶手,一声不吭,青筋蹦起。
但他的目光控制不住,嵇书勤也察觉到了,此时嵇书悯己经将自己带着隐隐故意挑衅的目光移开了,重新恹恹地眯着。
所以嵇书勤对上嵇书翎被挑逗起恨意的目光时,只觉得是他单方面对自己弟弟散发恶意。
嵇书翎自己都未察觉到,他盯着嵇书悯几乎到了眼神发首的地步,首到……视线中闯入另一个人影,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嵇书勤用自己的身子,侧过来,将嵇书悯挡住,他用自己的身子护着嵇书悯,为他挡住那包含恨意的目光。
他面色依然沉稳正首,动作青松般挺拔,明月般朗朗,以最坚毅,最有保护欲的姿态,稳稳地毫不退缩地护着自己弟弟……
没人能将他撼动。
嵇书翎骤然回过神来,愤愤地收回自己的视线。
过来半晌再看过去时,从嵇书勤的身侧,嵇书悯微微仰着头,修长的脖颈拉出一条弧度来,他从缝隙中斜睨着嵇书翎,似在故意嘲笑。
他什么都知道,他是故意的!嵇书翎几乎要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了。
“大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一个身着太监服,面色灰白身形瘦高如秸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