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稀罕了。

她张嘴就来，“死丫头，就你娇贵，你——”

一个‘你’字没说完，沉鱼睁开眼，长睫毛扑簌簌的挂着泪光，‘哇’的一声，扑进王淑芬怀里。

“妈，妈妈……呜！”

“囡囡，怕！”

她小奶音哭得泣不成声，软乎乎的小身子，头上还扎着姜奶奶早上给她扎得红头绳，两条小辫子，下边一翘一翘的，埋在王淑芬怀里，就跟小蝴蝶似的……

王淑芬不知道什么叫萌。

但是，当她把沉鱼从怀里拎出来，小女娃那沾着泪的大眼睛，就像是两汪清泉，黑白分明的，连滑落在脸颊上的泪珠都是格外剔透……

身上穿的是改的姜艳的旧衣服，料子和袖口洗得发白，王淑芬手巧，绣了小花装饰，鹅黄色衬着素白小花，又是斜襟领口，一脸泪的沉鱼像是个奶团子。

“妈妈，我热……呜呜……”沉鱼小嘴一扁，眼圈微红，又要哭起来……

而王淑芬被沉鱼这小模样看着，突然心里揪揪的。

她也不知道什么叫颜控。

但小闺女这么一哭，那眼泪汪汪的样子，和以前那蠢模样格外不同，同样一张脸，现在小闺女看着就灵气，像是水作的娃娃一样，看着王淑芬就想哄着，让她别哭。

“乖，乖囡啊。”

“你别哭了，别哭……你不是想要你姐的红头绳吗？等这周，妈带你上街，给你买根红头绳，再买个头花……别哭了，啊？”

王淑芬从生出来开始，对谁就没这么温柔过。

她这温柔起来的样子，姜艳看呆了。

只是，望着沉鱼白着脸、眼泪汪汪的样子，姜艳抿抿嘴巴，却还是道：

“别哭了，你不是喜欢我那箱子里的剪纸，等你回家，我给你拿一个孙悟空玩！只是玩啊，玩好了给我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