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张汝兮往一方向过去,张汝兮先是为他介绍了一番李双郎,便随他进了游廊,路过兰泉时,杨显客道:“张兄弟,既然此番来了,不若同这位李兄弟一起,在我这住下,让我好好款待一番啊。”
张汝兮摆手道:“实不相瞒,杨老,今日上门,实乃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杨显客一愣,便问道:“是何要事啊?住上两三日也不成吗?”
张汝兮停住脚步,说道:“杨老,今日汝兮上门,是有事相询。”
杨仙客怔了怔,随即道:“有何要事?你放心,但与我有关,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要不先去花厅坐坐,我己经备好酒菜,先入席再说。”
张汝兮沉思了一瞬,不忍拂了盛意,便道:“好。”
随即一伙人走到了花厅,刚一入座,张汝兮便被这席面上的满目的酒菜震了震。
但此时顾不上这些美酒佳肴了,她一坐下便问:“敢问杨老,前段时日元达是不是又出事了?”
杨显客一惊,问道:“莫非张小兄弟有神机妙算之能?怎知道元达又出事的?”
说着,他又道:“元达前段时日确实是出事了,但如今他己经平安了,此刻正在上课读书,等他下了课,我就让他来拜见你。”
张汝兮道:“张某正是为此而来。”
说罢,她就将邱半仙勾结弘天教骗人拐卖儿童,装神弄鬼之事,全权告知杨显客。
杨显客听得脸上神色变了又变,到最后脸色难看的咬牙切齿道:“若不是张兄弟,我怕是到至今还不知遭这伙歹人骗了,还蒙在鼓里呢!”
说罢,他长叹一声,说道:“三月前,我带元达去留守大人家中赴宴,遇到那号称神卦冠洛阳的邱半仙,此人给我儿元达算上一卦,说是我儿不日有血光之灾,需要尽早破解。”
“我听罢,只觉得晦气,当下不信,但碍于留守,也不便说些什么,后来过了两三日,我儿有一日上学途中,竟遭贼人掳走,我这才想起邱半仙口中所言之事,忙去寻那邱半仙,那邱半仙看过元达的八字,推算一番后,告知我,让我不必心急,不日就有转机。”
“我为人父,就元达一个儿子,哪能不心急?忧心忡忡的等了三日,果然赢来了转机,有人往我府中递了一封信,说是要拿二十万两去隔壁嵩县的三涂山上,才肯放了元达,不说二十万两,就是一百万两,只要能救元达的小命,我都愿意拿出来。”
“但我怕对方背信弃义,拿了钱还要元达的小命,便先去问那邱半仙,邱半仙神神秘秘的算了一卦以后,告诉我此劫要破财消灾,拿钱过去,对方自然会信守承诺放元达,若是我惊动官府,带人过去,那元达势必小命不保。”
“此时我己经信了他的鬼话,当即听从他的意思,只带了一干家丁,抬着二十万两银子,送上三涂山,换了元达回来。”
“此后,我便再也不让元达外出读书,只请了先生,让他家中读书。”
说罢,他恨恨道:“竟想不到,一切都是这伙丧尽天良的贼人的陷阱,真是该死!”
张汝兮安慰道:“元达平安就好,既如此,杨老,张某奉圣人口谕,调查此案,也不便久留,今日就先行告辞了。”
说罢,便起身:“若是日后有机会,再登门做客,到时还请杨老莫要嫌弃。”
“这怎么行?”杨显客立马吃惊的起身,挽留道:“这..这一桌子的菜还没动过呢?”
“实在是有要事在身。”张汝兮恳切道。
杨显客还欲再拦,最后二人拉扯再三之后,还是放张汝兮出府,只一路相送,临别时还依依不舍,再三告诫张汝兮一定要登门拜会,张汝兮允诺后,才离了杨府。
二人出了府,李双郎问道:“大人,如今我们往哪里去?”
张汝兮目眺远方,神容坚定道:“那二十万两乃是巨款,这弘天教也不放心在别处交易。”
“想必那嵩县的三涂山不是那伙贼人的老巢,便是他们的据点。”
她负手看向李双郎,蹙眉道:“明达,我们走!”
“此番,我定要会一会这伙贼人,看看这群装神弄鬼之徒面具下到底是受何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