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也通武艺?”
“会一点。”
“能打败我吗?”
冯时笑:“把你打趴下不成问题。”
秦令敬拄着刀哈哈大笑,声音震动整个庭院。
颜穆清与秦令端跨出书房的时候,撞见的便是这幅情形。
高大粗莽的少年郎笑得前仰后合,冯时拿着树枝凌空比划,两靥笑颜同样灿烂。
她似乎在哪里都极招人喜欢,她的快乐也从不取决于在不在自己身边。
林可欣提着裙裾碎步迎向秦令端,绞着帕子说些闲话,女儿家的心思宛然可见。
两相对照下,颜穆清的心像一张被揉过的纸,皱巴巴的。
……
及至午时,县城最大酒楼安平楼的匾额下,店小二正甩着雪白巾子将贵客引上三楼。
这是颜穆清早间便安排韩擒虎订下的临河暖阁,十二扇屏风隔开了市井喧哗,紫檀大桌足可围坐二十人。
此时正值林同序父子午间歇息,冯时婉拒了姨母在家用餐的提议,三户人家一同齐聚了安平楼。
古时因识字率不高,酒楼都是由小二口述报菜名。
但见那跑堂舌绽莲花,嗓音清越,脆生生报出一长串,末了才躬身询问贵客点什么菜。
满座的目光不约而同望向林同序。
这位老儒生选了名字最雅致的红梅珠香与诗礼银杏,又含笑让女婿秦道来点。
秦道侧身问姨母:“婉娘,可有什么想尝尝的?”
姨母名为林婉娘。
看着姨夫那粗犷的面容映着柔和的眉眼,冯时暗想,姨母平时的日子想必过得很舒心。
姨母摆手笑道:“不必顾念我,拣着爹和孩子们爱吃的点就是。”
秦道依言要了八宝野鸭与虾油豆腐两道。
林日进跟着点了芜爆仔鸡和腊味三鲜,转而首接对东宝笑道:“东宝可有想吃的菜式?”
表弟林誉恐急急蹦起嚷道:“爹,我要吃佛手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