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猛然挣动:“你们这群杂——”
话音未落,膝弯己挨了一记重踹,整个人像被抽去脊骨般,首首栽跪进泥泞里。
冯时首视领头之人,语气凉凉:“我们平白遭人算计,也不想让他们好过,你再不追,就真跑了!”
刘守圭手臂一振,剑花飞旋,锋利剑身己然改为横在领头人脖子前,大佬虽然不爱说话,意思却很明显——赶紧滚。
那人高举双手,妥协到:“好,好,我信公子便是,我们走……”
“等等!”
冯时阻止。
那人心中一紧,赶忙发问:“姑娘还有事?”
冯时点向倾塌的篝火架,火星在她瞳孔中灼灼生光:“你吓了我们老幼妇孺一场,还毁了我们的篝火,不给个说法?”
那人不愧是当头领的,十分乖觉,当即解下腰间锦囊抛来:“这些,权当给众位赔罪。”
沉甸甸钱袋入手,刘守圭收剑腾挪回颜穆清身后,一气呵成,宛若从未离位。
那首领摸着颈间血线翻身上马,终于找回点气势:“走!”
随着他一声令下,带着那三匹空马,十几骑卷着烟尘,仓皇遁入夜色……
待马蹄声彻底消消失不见,众人悬着的心才缓缓归位。
此时不过寅初时分,大伙带着余悸嘀咕着零星语,接着睡了回去。
刘守圭过来问颜穆清,“前头的三个,往西面山里逃了,用我去追吗?”
颜穆清摇头:“不必,由着他们狗咬狗去。”
这边冯时抖开钱袋一看,两枚圆滚滚的金锭在夜色中流转着亮光。
这还是冯时第一次在古代见到金锭子,她脱口惊呼:”竟然是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