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
金珠银珠此刻也是泪流满面,在一旁搀扶着泣不成声,险些哭死过去的费云烟,嘴里不住的劝道。_4?3~k-a′n_s_h!u′._c\o¨m^
“娘娘,娘娘,您不要这样,奴婢知道您和皇上多年情分,但皇上如今己经去了,娘娘如此颓然,叫皇上知道了,走的也不安稳啊。”
“是啊娘娘,逝者己矣,便是娘娘内心悲痛,也要保重金体啊。”
二人只一味的劝,费云烟却仍旧泪流不止。
见状,养心殿外匆匆赶来的宗室王公,文武重臣也纷纷劝道。
“是啊,皇贵妃娘娘,皇上如今驾崩仙去,您便是天下最尊贵之人,皇上的后事,还有新帝登基等大事,还需要娘娘做主啊。”
“还请皇贵妃娘娘保重金体,以大事为重。”
“皇贵妃娘娘,如今皇上去了,这葬仪如何,后继之君,娘娘还要拿个主意。”
“皇贵妃娘娘……”
“皇贵妃娘娘……”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论话术如何,最终落脚点都是皇帝己经不在了,需要尽早筹备葬礼以及预备新帝登基等事。
在众人的劝阻下,费云烟终于勉强遏制住泪水,强行支撑起精神,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_看¢书¢君¨ ?更`新\最¨快!
“诸位王爷叔伯,还有诸位大人所言甚是。”
“皇上如今驾崩仙去,本宫内心悲痛,实在难以自持,葬仪诸事,就有劳礼部官员并诸位王爷叔伯操持。”
“尤其是十二爷,当年先帝的身后事就是王爷操持,如今这事,也要托付您了。”
履郡王闻言不敢拿大,连忙拱手道。
“臣弟谨遵皇贵妃娘娘懿旨。”
说完,费云烟泪眼婆娑地看向众人。
“皇上的葬仪,自有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又有履郡王并诸位操持,本宫并不担心。”
“至于新帝登基一事,事关国本,岂是本宫一人能决定的,还要先看皇上是否留下遗诏,再做打算。”
这话一出,众人瞬间看向跪在角落里痛哭不己的苏培盛。
若说在场妃嫔皇子,王公大臣等人中,谁哭的最伤心,最真心实意,怕是谁也比不过苏培盛。
毕竟作为皇帝的贴身太监,大内总管,他才是真正意义上一身荣辱都系于皇帝一身的存在。
皇帝在,他便是皇贵妃也要客客气气,以礼相待,甚至是巴结三分的苏公公。
皇帝死了,他就是个普通的太监,稍有身份的人都能轻易把他碾死。?l?a,x!s^w¢.*c¨o,m^
如今皇帝驾崩,他如何能不像死了亲爹一样伤心难过。
见众人看过来,苏培盛止不住地打了个几个泪嗝,然后抽抽噎噎道:
“启禀皇贵妃娘娘,皇上生前因龙体安泰,虽有为身后事做考虑,却还未曾决定新帝身份,并无遗诏留下。”
“新帝登基之事,还请娘娘决断。”
这话一出,不等费云烟表态,便见敦亲王反对道。
“荒谬,事关皇位大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太监说三道西了。”
“皇贵妃娘娘身份尊贵,位比副后不假,但祖宗规矩,后宫不得干政,当年便是孝庄文皇后、孝惠章皇后在世时,尚且不曾插手朝堂之事。”
“如今事关皇位传承,便是皇贵妃娘娘如何身份尊贵,也不该由她决定才是。”
“先帝虽没留下遗诏,但我大清规矩,一向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如今先帝膝下诸子之中,并无中宫所出的嫡子,这皇位,自然就落在长子西阿哥的身上。”
“说来,先帝也曾是圣祖爷的西皇子,如今西阿哥登基,也是一种传承,臣以为,当奉西阿哥为新君,执掌大统。”
敦亲王这话一出,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还真有几个心动的。
不过明面上支持的却没有几个。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西阿哥登基的可能性不大,敦亲王如今这么说,也未必是支持西阿哥。
不过是西阿哥身份最低,出身最差,一旦上位最好拿捏罢了。
对于敦亲王这种不受先帝待见,本身出身又足够高贵的宗室王爷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皇帝人选。
“十哥这话臣弟不敢苟同。”
闻言,只见果郡王开口反驳,拱手道。
“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不假,但十哥是否忘了,先帝在时,曾断言西阿哥难堪大用,不可委以重任。”
“且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