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地将手搭了上去。
两人的手掌贴合了一瞬,裴锦之却是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一把将她从地面拽起,同时倾身,另一手托住女孩纤细的腰肢……
一阵天旋地转,不等楚蓁反应过来,就被他利落地拉上了高高的马背,端正地坐在了马鞍之上。
太高了!
恐高的楚蓁全身僵硬紧张,垂眸扫向那只白皙修长的大掌几乎掐住了她半边腰身。
紧绷的时候,感觉便异常敏锐,隔着单薄的衣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炽热的掌心犹如贴在肌肤上一般。
他一夹马腹,胯下的骏马往前,楚蓁整个人就栽进了他怀里,头顶重重地磕在了他的下巴上。
裴锦之的身子纹丝不动,可口中发出一丝轻轻的闷哼声。
“你没事吧?”
楚蓁连忙转头去看裴锦之的脸,只见他摇了摇头:“无妨。”
虽然他只说了两个字,楚蓁己然听出他的声调有些含糊,追问道:“咬破哪里了?”
“只是咬到了舌尖,不妨事。”裴锦之摸出一方白帕,擦了擦薄唇,带血的唾沫染红了白帕,尤为刺目。
楚蓁看帕子上的血量,猜测他咬得不轻,想看看他的伤口,又觉得大庭广众之下似乎不太妥当。
“等回去,我给你上点药。”楚蓁道。
这小小的插曲倒让她一时忘了畏高的事,裴锦之见她放松了下来,清浅的凤眸中笑意荡漾,连那被血水染得红艳的唇角都旖旎起来。
这匹白马的确是难得的好马,即便马背上突然多了一个人,也是不惊不躁,不急不缓地沿着街道继续往前。
鸿卓酒楼二楼的卓明澈将这一幕完完整整地收入眼内,十分肯定地告诉他爹:“爹,你又看走眼了!”
“小姑姑与小姑父感情挺好的啊!”
“……”卓长龄眼角抽了抽,心窝子又被长子捅了一刀。
裴锦之扶灵回乡的事早就传遍大江南北,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此前是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