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皇帝不说话,大太监与宫人们也不敢开口哼一声,空气好似凝结住一般。
一刻钟后,候在养心殿外的萧首辅等众臣被皇帝宣进了殿。
又过了一炷香功夫,整个京城变了天。
大太监亲自在午门的城楼上对着聚集在宫外的那些百姓宣读了圣旨,表示皇帝会令三司彻查此案,绝不让有功之臣蒙冤。
几乎同时,锦衣卫气势汹汹地出动了,将江府整个包围,江家的成年男丁一律被绑进了北镇抚司的诏狱。
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在短短一个时辰间传遍了整个京城,连长信侯府都得了消息。
长信侯前几日离京南下,太夫人就把世子楚时尧唤来了她的院子。
“阿尧,江鸣志真的是西凉奸细吗?”太夫人六神无主地问孙子,“那裴家岂不是要平反了?”
楚宁玥也在,捏着帕子,微微咬着下唇,那绷紧的身形显示她绝对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楚时尧首接把烦躁写在了脸上,嘴上却是满不在乎地说道:“祖母是怕裴家记仇吗?”
“有什么好怕的,真要怕,那也该是定国公府和史家怕才对。”
偌大的京城,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各府有什么异动都瞒不过人。
即便定国公府有心遮掩,裴如丹与秦世子义绝的消息还是在京城中传开了,连带秦世子要娶平妻的事也传得沸沸扬扬,为此,定国公夫人不得不暂时把给儿子娶平妻的事搁置了。
太夫人知道裴如丹的事,却是第一次听说史家的事,便顺口问道:“史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