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如绯与韦阿昌的声音一字不差地重叠在一起,一个执拗,另一个暴怒。
裴如绯刀子般的视线又割向了韦阿昌,吓得韦阿昌生怕她又打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小子,你别多管闲事!”韦阿昌先警告顾危了一句,又对着裴如绯叫嚣道,“臭丫头,你不仅持刀,还打人,我非要到官府去告你,让你吃上两年牢饭不可!”
“里正,还有大伙儿,你们方才都亲眼看到她打人了吧,你们就是我的人证……”
“是谁要报官?”韦阿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威仪的男音打断。
河对岸,一辆华贵的马车在一众衙差的护送下停在了岸边,马车里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着太师青首裰的男子,下颌留着山羊胡,显得既儒雅,又威仪。
众人立刻从他身边的那些官差中搜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前日护送楚蓁一行人来此的那名官差。
官差看着这两村人仿佛下一刻又要打起来的样子,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不安地瞥向了县太爷。
“我!”韦阿昌火速举手,从人群中走出,指着手握刀鞘的裴如绯,得意洋洋道,“官爷,您快看,这丫头持刀伤人,就是个女土匪。”
“错了错了。”顾危笑眯眯地摇了摇食指,往前走了两步,一把夺过了裴如绯手里的刀,“这是我的刀。”
“切,小子,你还想英雄救美?”韦阿昌不屑地哼了声。
反正是谁的刀都不重要,今天总要被官差带走一人,进去吃牢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