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天庭、鼻子间有些相似。
易随风笑得招摇,得意洋洋地又说:“义父你还说我到处认姐姐,小姐姐不就是我姐姐吗!”
他三言两语逗得马车内的众人莞尔笑了,气氛轻快了不少。
楚北深难得没反驳义子的话,唇角微微翘起,眉目柔和又慈爱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楚蓁。
这一次,他没有去摸自家猫崽子,而是顺从自己的心意,抬手揉了揉楚蓁柔软的发顶。
楚蓁强忍着没动,正襟危坐。
上辈子,楚蓁自末世来临后,就被逼着养成了与人保持距离的习惯,现在的她其实并不喜欢肢体接触,可想着楚北深是原身的亲爹,又是个失忆十年的病号,觉得自己应该敬老尊贤、怜爱病弱。
裴锦之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将拳头放在唇边,无声地笑着,肩膀微微抖动了两下。
坐在对面的易随风笑得见牙不见眼,今天就是他人生最值得纪念的高光时刻了。
他第一次把义父怼得说不出话来。
“爹……”楚时聿清清嗓子,涩声问道,“您是不是还是想不起我……”
关于“易铭”的事,他都是听闲云说的,说他头受过伤,头部有血块,时常犯头痛症,记不起从前的事了……
楚北深眯了眯狭长的眸子,敏锐地从楚时聿那微妙的用词上感觉到了什么。这小子为何没有提他妹妹?
马车这时停了下来,闲云在外头喊道:“到了!”
车门打开,楚蓁第一个下了马车,陆成熙正在外头焦急地等着她。
表姐弟俩急匆匆地跨过门槛,往含晖院方向走去。
至于其他人都不着急,悠然跟在了后方。
今天的主角是楚北深。
楚时聿指着陆家大门,介绍道:“爹,这是我和妹妹的外祖家。”
“表少爷,姑爷。”老门房笑呵呵地前来迎客,恭敬地对着楚时聿和裴锦之行礼。
当他的目光落在楚北深脸上时,像是见了鬼似的瞪大了眼,颤声道:“侯……侯……侯……”
头发花白的老门房两眼一翻,首接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