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才会错把败絮当做金玉。
这人啊,总要狠狠地摔一跤,吃了亏,才知道什么是疼在自己身上。
才不会高高在上地慷他人之慨!
楚蓁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给陆西老爷收了针,淡然一笑:“先把人抬回屋去吧,他应该会睡上一个时辰。”
两个小厮看了眼陆西夫人的脸色,就把那副肩舆抬了起来,又调转方向,往含晖院那边抬去。
陆西夫人没有离开,而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外甥女,你西舅父这病可能治?”
“能。”楚蓁肯定地吐出这个字,从善如流地依裴锦之的意思不再谦辞,“我给他开一张方子,先照这个方子一日一剂分三次,吃上三天,三天后再复诊,换一个方子。”
管事妈妈很是知情识趣,忙吩咐丫鬟去备笔墨。
不想,楚蓁却道:“不用了,我有笔。”
她从她的随身小包里拿出了炭笔与绢纸,刷刷刷,三两下就写了一张方子出来。
她在船上时跟着裴小九一起练了一阵子的毛笔字,写的字虽勉强能见人了,可还是不如炭笔用着顺手。
陆成因看着她那手只能算是端正的字,撇了撇嘴,暗道:果然是乡野村妇,与宁玥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不,把她与宁玥摆在一起,那是对宁玥的侮辱!
等楚蓁检查好方子后,管事妈妈就拿着方子亲自去抓药,恰在这时,一个提着药箱的老大夫在一个小厮的指引下疾步匆匆地来了,与管事妈妈交错而过。
陆成因眸光闪了闪,对一个灰衣婆子吩咐道:“你领大夫去含晖院看看西叔。”
陆成因对楚蓁并不放心,觉得还是得让回春堂的大夫再给陆西老爷诊一诊,尤其得看看楚蓁开的方子。
是药三分毒,这方子若是开得不对,可是会吃死人的!
楚蓁的目光穿过那位老大夫,落在了后方不远处的闲云身上,眼睛瞬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