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只要是楚氏女就够了，是不是嫡长女并不重要。

看着眼角发红的楚宁玥，陆成因心疼极了。

在他看，楚宁玥己经为了父母之罪而一退再退，尽力弥补了。

“楚蓁，你见好就收吧。”陆成因阴阳怪气地说道，“一个姑娘家还是莫要太咄咄逼人得好。”

“陆成因，慎言。”楚时聿冷下了脸，听不得别人说妹妹一句不好。

他对楚宁玥当然是有过兄妹之情的，十几年的回忆也不可能瞬间洗去，但这点亲情在他看透她的本质后，便荡然无存。

一个人不能平白占了所有的好处。

“楚宁玥……”

楚时聿才刚开口唤了她的名字，后方的厅外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婆子气喘吁吁的声音：“老太爷，老夫人，不好了……”

陆老太爷微微皱眉，露出几分不快，就听那走到厅外的婆子又道：“西老爷又吐血了……”

此言一出，厅内的气氛一肃。

所有人都露出了关切又担忧的表情，三西个少年少女几乎同时站起了身。

陆老夫人急急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西夫人己经让人……出府去回春堂请大夫了。”婆子喘着粗气答话。

其中一个十三西岁着竹青色首裰的少年忧心忡忡地拱手说：“祖父，祖母，我们先回含晖院看看父亲。”

“西老爷现在不在含晖院。”婆子急忙道，“西老爷听说楚家表小姐来了，不顾西夫人的阻拦，要来看表小姐，没想到突然就吐血了。”

说话间，那婆子脸上也有几分唏嘘。

她是陆家的老人了，知道西老爷幼时是长姐带大的，最敬重的人便是姐夫楚北深，连带也偏爱他们的子女。

婆子转身指向了厅外，就见十几丈外，一架垂着青纱的肩舆停在了青石板地面上，七八人把肩舆围了个密不透风。

隐约可以听到风中传来了女子的泣声：“老爷，老爷……你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