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趴在船栏上,一张嘴,刚吃下去的稀粥又全数吐在了河里,喉头灼痛不己,口中更是苦涩难道。
他坐了几天船,就整整吐了几天。
连船上几个原本晕船的女眷孩童如今都习惯了,他还是没法适应,每天吃了就吐,醒了也吐,吐得他彻底脱了力,甚至无法确定手脚的无力是因为软筋散,还是呕吐。
现在就是喂孙浩宇吃熊心豹子胆,他也没胆子遁水而逃了。
忽然,一个小小的浪头打来,沙船一阵摇晃,孙浩宇脸色一白,抓着扶栏,又吐出了一片黄水,简首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
“呕——呕——”
孙浩宇欲哭无泪,一边吐,一边在心里呼唤着伯父:
伯父,您怎么还不来呢?
伯父,以后我一定什么都听您的。
伯父……
孙浩宇度日如年,日日夜夜都盼着伯父来救他,可一天,两天,三天……孙晋鹏始终没有出现。
吐得昏天暗地的孙浩宇己经不知今夕是何年,心里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伯父为什么还不来呢?
难道说,伯父不管他了?
“怦!”
他耳边突然响起一阵雷鸣似的响声,震得两边的耳膜都嗡嗡作响,心脏更是猛地收缩了一下。
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强势地钻入他的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