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复燃。”
“十六年前,祖父在闽州旧伤发作,战死于阵前,爹爹以弱冠之年承了长信侯爵位,也担起了闽州总兵的重任。”
“之后,闽州水师便在爹爹的带领下连连大捷,倭寇闻‘楚’字而色变,短短三年,闽州便安定了下来,连先帝都赞‘楚家在,闽州安’。”
“爹爹他文武双全,不仅擅领兵作战,而且还精通机巧之术,要不是十年前的那场意外……”
从前每每听人说裴渊父子如何如何骁勇善战,楚时聿心里就不服气:他的爹爹若是还活着,不比裴伯父差!
而现在,连裴伯父也走了。
他们都走了……
说着说着,楚时聿收敛了笑意,绷紧的嘴角隐隐透着一丝悲伤。
楚蓁的心脏猛地一抽,心头也弥漫起了一股伤感的情绪,酸酸的,涩涩的。
仿佛听见了楚时聿心底的悲鸣般。
是啊,原主的爹爹要是活着就好了!
她定了定神,终于下定了决心。
那双眸子似被雨水洗涤般,明亮,清澈,而又坚定。
她探头看了看窗外,确信外头没人,才附耳对着楚时聿小声说:“裴锦之说,爹爹之死也许另有蹊跷。”
什么?!楚时聿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霍地自椅子上一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