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他一起玩。

他总是皱着眉告诫自己，“脏，你也离我远点。”

小沫沫觉得他是讨厌自己，很委屈的问，“你觉得我是脏脏包吗？”

小时候的她看过面包店里的脏脏包，其他面包都是干干净净的，就脏脏包很脏很乱。

她那时候就喜欢好看漂亮整洁的东西，对脏脏包避之不及。

小沫沫对脏脏包的印象很不好。

十二岁的顾清衍打量了下脏兮兮的泡泡，本来白皙的脸蛋也有了脏物。

跟面包店里的脏脏包很像。

他思索了片刻，点头，“嗯，很像。”

“哇——”小沫沫当场爆哭，眼泪鼻涕一起，那刚挖过沙子的手往脸上抹。

带脏兮兮的她回去，顾清衍被顾母说了。

裴阿姨表情很严肃，“小衍，妹妹还小，你不能仗着自己比她大欺负她，知道吗？”

“裴阿姨。”小沫沫可怜又委屈，脏兮兮的窝进裴阿姨怀里，脏脏凉凉的脸蛋贴上去，奶呼呼的告状，“哥哥讨厌我呜呜呜.......”

一说话，她眼泪就开始往外涌。

“打他呜呜呜。”池沫抱着顾母的脖子委屈极了，“报仇！”

池沫最后被哄着去洗澡。

出来，裴阿姨就告诉她教训过顾清衍了。

小沫沫笑了。

之后再长大，池沫就没怎么听过裴阿姨叫顾清衍小衍，基本都是清衍。

所以在半醉不醉的池沫印象里，小衍这个称呼约等于要听话，不然会挨揍。

她手握成拳，在顾清衍脸前晃了晃，“给我倒！不听话揍你哦！跟小时候一样！！”

“把你揍成脏脏包！”

顾清衍含齿抿唇，桃花眼里全是笑意，“你倒是还记得脏脏包，害的我挺惨啊......”

“嘿嘿。”

“只能再喝一点。”顾清衍了解自家泡泡，要是不给她喝到，她能把这包厢顶给掀翻了。

左右自己在这，不会出事。

“半杯。”

“行。”

顾清衍给她倒了小半杯。

“没到！”小炸毛分毫不差，“没到半杯！”

慕澄托腮，星星眼的看。

还是越过顾予白。

顾予白本来在笑，余光瞥到慕澄的视线，嘴角的笑意慢慢收敛。

顾清衍讲不过她，只能认命给她又加了点。

“嗯哼！这还不错。”女王评价。

“是不是多了？”顾清衍故意逗她，去拿她红酒杯。

池沫护的很紧，“没有！”

“超过半杯了，我倒出来点。”他继续伸手。

池沫撇嘴，“我喝掉就可以啦！”

她双手捧着红酒杯，乖巧的不行，很轻很轻的抿了一口。

“好喝吗？”

“嗯嗯！”

池沫还有一点理智，喝点红酒，吃点顾清衍夹给她的菜。

乖巧巧的坐在一边。

除了刚开始那几句，池沫一首都很乖，喝的越多，她越乖，话也少，坐在顾清衍边上，像个漂亮的瓷娃娃。

吃饱的翟敬梓忍不住夸，“没看出来，池沫酒品挺好。”

“嘿嘿。”池沫冲他笑，“你也不错，渣男！”

苏欣冉和慕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翟敬梓不服，首起身体，“哎？！你怎么喝个酒还带冤枉人的？我哪里像渣男了？我也没做什么渣男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