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怜月总算做了件好事！”

百里东君大声喝彩，如果唐怜月还是往日那般做派，只怕唐莲那个傻小子就该一声不吭、毫不反抗的接受唐门的惩罚了。

叶鼎之轻笑，“那小子是个死心眼的，认准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也就你们两个师父，还有司空长风的话能让他听进去一二了。”

百里东君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那当然，唐莲可是我的衣钵弟子，唐莲的内功心法、外功武艺都是传于我，现在更好了，唐莲终于发现酒经的玄妙，开始专研酒经。

“等日后，我们便是一门双酒仙！”

可突然，意外突生，百里东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一般，原本翘着的脚放下的匆忙，竟然绕了一下，趔趄着向前跌去。

百里东君腰腹挺首，一手往一旁的栏杆抓去，还没抓住，另一只手的小臂便被眼疾手快的叶鼎之握住，拽了回来。

叶鼎之：“小心些！”

百里东君长舒了一口气，“多谢云哥，这差点出个大丑！”

“只是心中有些不好的猜想，心神慌乱，这才没注意脚下。”

叶鼎之拧眉，而百里东君却没有继续说了，只是手中绕着的酒葫芦重新挂回了腰间，望着天幕的眼神更加专注了些。

——

唐怜月一怔，怜爱地抚摸着怀中的小唐莲，心中生出荡漾的波澜。

他从不怀疑自己，可是现在却也生出些许迟疑，是不是那时不该接下玄武使的牌子，也不该将这份责任带到徒弟身上。

天启水太深，皇权争夺太残酷，这个一根筋的徒弟哪里招架的来。

“啊？什么责任啊？”

小唐莲好奇地望着唐怜月，唐怜月这才发现自己竟将心中所想道了出来。

唐怜月懊恼，这段时间师徒二人日夜相处，小唐莲的一应生活都是自己在照料着来的，日夜相处，竟然己经将唐莲的气息纳为了自己气息的一部分，生不出半点防备。

什么话都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小孩不懂，还平白招惹好奇。

唐怜月并不是个内耗的人，如果再一次天启还需要天启西守护，他想，他还是会接下那块牌子，但是却并不会再替徒弟应下那个承诺，他应该拥有自己选择的机会。

如今面对唐莲的询问，唐怜月只是轻垂眉眼，尽量用孩子能明白的话语解释道：“师父未来答应了一件需要你完成的事，师父现在不打算答应了。”

自家徒弟自己疼，萧若风他会帮，萧瑟就另寻他处吧！

“师虎错错。”

唐怜月诧异，嗯？

“自己的拾情自己做！”

连着听，唐怜月听明白了，他就说嘛，小徒弟从来只有说爱师父的，怎么突然喊着师父错了。

之前，唐怜月带孩子，却发现小唐莲什么都不会，于是就教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从用拧干的帕子擦脸开始。

没想到小唐莲竟然将这句话记住了，还学以致用，师父自己答应别人的事情却不自己做，所以师父错了。

“哈哈哈哈！”

唐怜月开怀大笑，还有什么小徒弟把师父的话都记在心里更令人开心的。

小唐莲两只小手环抱着师父的腰，十根小短指紧紧地抓着唐怜月的衣衫，脑袋随着唐怜月胸腔的震动一晃一晃的，晃地小唐莲眼睛都冒金星了。

“师父！”

唐怜月低头一看，只见小孩两缕眉毛凑成八字，嘴巴瘪起，好不可爱，刚刚落下的嘴角再度扬了起来，唐怜月觉得，自己这半辈子笑的都没有这几日密。

难怪都说，家有小孩，欢乐无穷呢。

感受着靠着的胸膛恢复了平静，小唐莲这才松开了一首紧张兮兮抓着的手，小心翼翼地伸手在唐怜月胸膛抚了抚，这才重新贴了过去。

看不懂小孩什么意思，但是不妨碍唐怜月觉得自己小徒弟真的要可爱炸了，小小一个，竟然还像人一样，可以投喂，还会说话，几个手指短虽短，但小动作还不少。

过去真的错过太多了，以后要让小徒弟和百里东君多待会儿，千万不要因为跟着自己，越来越沉闷。

想着，唐怜月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就在唐莲头上一顿秃噜，让那整洁的包包头都添上了两分不羁。

小唐莲叹了口气，师父真的太不成熟了，了。

小唐莲虽然任由师父动作，但是心里面也有着自己的愁绪，小唐莲又叹了口气。

还不待唐怜月询问，小唐莲越想越难受，竟然抽泣了两声，“我是个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