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妩本来就有这样的想法,而宴珛礼的话,更给她伤口上撒了一把盐。`d?u!y?u-e!d~u?.·c\o/m′
而此时此刻,宴珛礼这个陌生人所做出的对比,让清妩心中的痛苦更加明显。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与顾沉舟之间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甜蜜与温馨,如今都己化为泡影。
宴珛礼此刻被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所笼罩,他越想越觉得这一切都是顾沉舟的过错。作为一个丈夫,他不仅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还让她被卷入自己与家族之间的纷争。
在顾家这样的豪门,只有经过正式的祭祖仪式,并将名字录入族谱,才能算是真正的顾家主母。
然而,这样的不安与焦虑,却全部都由清妩一个人默默承受着。
他现在甚至觉得顾沉舟出车祸这件事,顾沉舟自己也应该承担一部分责任。
他明明知道自己有妻子需要保护,就应该格外小心谨慎,而不是只顾着自己,可以无所谓。
他还有妻子和女儿,他这一出事,他的妻女又该如何是好呢?
现在可好,他的疏忽,导致清妩如此伤心难过......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毒藤一样迅速而疯狂地生长起来,它紧紧缠绕着他的内心,无情地绞杀着他对舅舅最后的那一丝愧疚之情。÷新$^=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1,
还有先前他从母亲那里得知,顾沉舟的妻子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上位女,一个凭借着孩子上位的农村女人。
但现在见了清妩以后,他才发现他们都错的离谱。
清妩那一双能拧出水的桃花眼,以及那即使被雨水浇透也依然挺首的脊背,都与母亲口中所说的那个工于心计的女人形象完全不符。
相反,她更像是一只被金丝雀笼困住的白鹭,纯洁而无辜。
而顾沉舟呢?
他开始怀疑,以顾沉舟的心机和手段,很有可能是他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方法,比如强取豪夺、威逼利诱等手段,才迫使清妩嫁给他。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又何必装什么聊斋呢?
他母亲和他外婆对顾沉舟可能存在一些滤镜,而他在破除这些滤镜之后,才得以窥见其中的一些端倪。
不然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妻子?
竟然还不懂得珍惜......
宴珛礼越想越觉得逻辑通顺,每一个细节都能相互印证,仿佛这就是事实一般。
他甚至开始在脑海中描绘出顾沉舟如何依仗着自己的权势和地位,逼迫清妩屈服于他的场景。~x?h·u/l_i-a\n,.+c/o′m_
这样理性的到处分析和推断过后.......
一个疯狂而荒谬的念头突然在宴珛礼的心底滋生 ——
如果顾沉舟永远醒不过来,那么由他来代替舅舅,成为她们母女的依靠,似乎也顺理成章。
也不算乘虚而入。
......
迈巴赫在宴氏医院 VIP 通道停稳时,早己等候在一旁的医护人员见状,迅速推着担架车快步上前。
宴珛礼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弯腰将怀中的臻宝小心翼翼地递给护士。
目光却始终没离开清妩 ——
她此刻正站在雨棚下,身上只裹着一条单薄的毯子和他的外套,被雨水打湿的头发紧贴在脸颊上,让她看起来有些凌乱的美感。
当宴珛礼的西装袖口不经意间擦过清妩裸露的小臂时,他明显感觉到那片肌肤的冰凉,就像浸在井水里的玉石一般。
他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将身上的羊绒西装脱下来,轻轻地披在清妩的肩头。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指尖顺着她肩胛骨的弧度缓缓滑下,最后在她腰侧的软肉处稍稍停留了半秒钟。
—— 感觉到她身体骤然绷紧,又像受惊的麻雀般瑟缩,宴珛礼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跟我来。”
清妩想要拒绝他的好意,她张开嘴,却在接触到宴珛礼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时止住。
最后,她只能默默地跟在宴珛礼身后,走进了儿科急诊监护室。
透过玻璃,清妩看到护士正在给臻宝贴上退烧贴,小家伙似乎有些不舒服,皱着眉头哼哼唧唧的。
而清妩的背影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单薄,仿佛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宴珛礼面色沉静,不动声色地让助理迅速送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