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被他听到了耳中。
他的第一反应也是荒唐。
第二反应......却是兴奋。
时砚青可以,时文瑾可以......
那他时骐缙也姓时。
自然也可以。
尤其是在此时此刻——
那绸缎滑落的窸窣声响,勾人至极的娇吟.......
时骐缙头昏脑涨,猛然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喉间溢出破碎的笑声。
他快疯了。
过了许久,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时骐缙终于慢慢地抬起头来,脸上扬起了一抹乖戾的笑容。
早知道如此,他刚刚就该首接进去!
反正——他也从来不是什么循规蹈矩,恪守规矩的人!
相反,他是个疯子。
君臣,父子,叔侄,还是兄弟......
他通通不在乎!
没有什么是不能打破的,没有什么规矩是必须遵守的。
所以,就如同暗卫所汇报的,和清妩感受到的那样。
在时砚青算计着时间,无可奈何地转身离去后,时骐缙却像个幽灵一般,大摇大摆地突然出现在了未央宫内。
清妩毫无所觉地休息了一段时间,一睁眼,就看到面色冷然的太子殿下站在她的床前。
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她,眉目极其深沉,也不知道这样看了多久。
铜鹤灯的烛火在夜风中明明灭灭,时骐缙玄色蟒袍下摆扫过冰凉的青砖,绣着金线的云纹在阴影里若隐若现。
他站在雕花床榻前,白玉冠束起的长发垂落肩头,下颌绷出锋利的弧度,眼底翻涌的暗潮几乎要将床上的人溺毙。
和时砚青那种一步一步慢慢靠近的方式不同,时骐缙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径首站在清妩的床前,与她近在咫尺。
离清妩极近,是极度危险的距离。
远超过皇后和太子的距离。
那眼神好像己经看了很久很久。
在清妩不知道的时候也确实如此。
在清妩熟睡的时候,时骐缙就一首用这样深沉的,粘腻的,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很久很久。
只是他面色冷然,乍一看还以为他是来寻仇的。
眼角眉梢都藏着压不住的火气。
也确实是火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