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烛台上,第三根蜡烛在静谧中突然“噼啪”一声爆了灯花,细碎的火星飞溅开来,仿佛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那跳动的火光,映照在清妩的眼尾,将她那颗朱砂痣染得通红,宛如一抹燃烧的云霞,为她增添了几分妖冶与魅惑。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正蓄势待发,准备扑向自己的猎物,眼中闪烁着狡黠而灵动的光芒。
时砚青的喉结不自觉地微微一动,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面前的铜镜。
只见镜中的自己被她如瀑布般的乌黑长发绞成了一片片碎金,光影交错间,竟给他一种虚幻迷离的感觉。
首到这一刻,他才突然惊觉,自己竟然又在不知不觉中把清妩紧紧地搂入了怀中。
清妩那涂着鲜艳蔻丹的指尖,几乎就要碰到他腰间那块象征着摄政王身份的玉佩,更是他所有权力的调动令。
就像他早己不自觉地陷落。
成为了清妩的棋子。
“那...... 阿妩,你到底要的是什么?”
时砚青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忐忑与期待。
“或者说,你希望我为你做些什么呢?”
他的眼神很深,深不见底,像是一片幽暗的深潭,藏着无数的心事与挣扎。?_§如°<:文\网& £!首-?§发t+±
清妩勾唇,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却并未立刻回答时砚青的问题。
而是忽然手臂一伸,迅速地勾住了时砚青的后颈。
时砚青发出了一声压抑的闷哼。
与此同时,清妩的指尖轻轻地挑开了时砚青领口的第一粒盘扣。
“阿妩曾经很好奇,主上与陛下这争的天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天下。”
清妩懒洋洋地拨弄着时砚青的玉质盘扣,无视男人被她撩拨的不断滚动的喉结。
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天下...... 为什么这么值得争夺。”
她的美眸里含着的欲望与野心太过动人,那炽热的光芒仿佛能点燃整个世界,却又不显得让人讨厌——
反而诱得人恨不得把一切都献给她,只为博得她的一笑。
“首到阿妩尝到了权利所带来的利好。”她的声音轻柔而魅惑,是含着糖的砒霜,让人明知有毒却又难以抗拒。
“阿妩尝过以后,就不想放手了啊。”
“阿妩要掌握自己的人生,不再受人框定与约束,而为自己而活。·x\w+b^s-z\.?c`o,m/”
时砚青不辨神色。
“主上......可知道阿妩受过什么样的苦?”
清妩突然转身,她的声音中忽然带着一丝哀怨与委屈,像是打开了心中的一道伤疤,让人心生怜惜。
更何况是己经被她迷惑的男人。
清妩的指尖突然停在了盘扣上,鸦青色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投下一片阴影,将她眼底翻涌的暗潮遮掩了大半。
七岁那年雪夜的记忆混着冰碴子涌上来 ——
当她冻得发紫的指尖抠住岸边芦苇时,清妩望着河面倒映的满月,第一次明白美貌是悬在脖颈的绞索。
美貌单出,是一局死局。
月芳阁给了她温饱,让她过上了表面上的人上人日子。
但那些浸着玫瑰露的热水澡、缠着金丝的软缎鞋,都裹着带刺的训诫:
笑时要让梨涡恰好压着胭脂痕,持杯的手腕需弯成最勾人的弧度,甚至连哭泣的时候,都要像春雨打芭蕉般惹人怜爱。
那些见不得人的训诫,至今午夜梦回时,仍会碾过耳膜。
时砚青的心如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不断地被揉捏、拉扯,痛到了极点。
无数的思绪在他的脑海中打转,如同乱麻一般,让他难以理清。
“所以主上...... 会帮阿妩的吧?”
清妩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像一把无形的刀,在他的心中刻下深深的印记。
最终,时砚青终于像是投降了一般,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宠溺,仿佛己经放下了所有的坚持和原则。
“那阿妩,要我怎么帮你?”
是一种妥协,也是一种承诺。
他愿意为了清妩,放下自己的骄傲与原则,去完成她的心愿。
他不要天下,只要一个清妩。
清妩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