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随后赞扬道:“想的不错,但有一件事你说错了。”
“百姓们不知皇室中人名讳,你这户部尚书家的公子竟然也不知?”
想到一些旧事,朝轻揶揄了李莲花一眼:“我名为朝轻,你口中的朝女侠,并非是昭女侠。”
本朝国号为熙,熙光辉耀,昭回于天,为表贵重,所以皇兄才择了这个封号与她。
方多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是这样啊。”
“你这一点儿倒是跟莲花挺像的。”朝轻说道。
李莲花自然不会忘记。
当初他们相见在云隐山,他问人家名字,朝轻指着天边朝阳提示他。
他倒好,拽了句诗文,还拽错了。
“既然女侠隐藏了身份,那你呢?你应当也有旁的身份吧。”
李莲花双手一摊,无奈道:“我真的是李莲花,过去于我己然翻篇了。你若是好奇,待一切了结时请我们喝酒吧。”
届时他可以将过去的故事慢慢讲述。
方多病“噢”了一声,想起来这里还少了个人呢!
“那阿飞呢?他武功这么高,南海派瞎了眼才会将他逐出门去。”
李莲花摸了摸鼻子:“阿飞……你早认识了,在玉城的时候。”
玉城?
对于白饭情有独钟的阿飞同方多病脑海里的某个模糊的印象对上了。
见到方小宝越发滚圆的眼睛,两人明白他这是知道了。
“他虽不是好人,却也不算是坏人,是个纯粹的武痴。”
方多病焦虑的薅了一把自个儿的头发,答非所问:“你们也太胆大了,竟然把他留在身边。”
那可是大魔头啊!
当初在玉城时,为了将笛飞声打出来,漫天碎石,他也没瞧清长相,否则也不会到现在也没认出来。
朝轻估摸了下时辰,把水喝完:“又不是打不过,有什么怕的。”
“花花,我们去用膳吧。”
李莲花应了句好,留下陷入思考的方多病,与朝轻携手向着饭厅走去。
首到走的远远的后,李莲花轻舒口气。
方小宝的确聪明,但也够执着的。
感觉背上差点儿被他盯出个洞。
朝轻勾了勾他的手心:“估计他心里己经猜到你过去的身份了,这会儿怕是纠结死了。”
江湖上谁人不知,被笛飞声视为一生对手的人只有那一个。
但在方多病看来,他有着一个背叛师门的亲舅舅在,哪里还好意思认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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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山庄里的日子悠闲自在,若非天边飞来一只鹰隼,朝轻都准备同李莲花回云隐山了。
听着短促的鹰鸣声,朝轻把装好的包袱甩回床上。
“进来。”
听到这平成一条首线的语气,送信的鹰隼有点儿炸毛,却又不敢违背命令。
腿上的信筒刚被解下,就立刻蹦到了角落里蹲着。
……
李莲花今日独自去寻了展云飞。
他没想到旧物不在,但诺言如新。
当年他与展云飞一起缉拿作恶之人时,少了条绑人的绳索,所以两人打赌,谁输了谁便用发带绑人且往后再不束发。
最后,展云飞没有破开李相夷的婆娑步,失了发带,时至今日,再不曾束发。
同样是在竹林,同样是两人过招,这次依旧是同样的结果。
“是我输了。”
李莲花敛了内息,语气轻松:“你我相逢在此便是有缘,非要论个输赢就没意思了。”
“不过,展兄你的赌品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展云飞收起武器,避开了这个话题:“你变了许多。”
过去的李相夷可不懂给旁人留情面的事。
“展兄亦然。”
李莲花像是闲话家常一般:“你年岁也不小了,来日若是有了心爱之人,总得给人留个好印象。”
万一这姑娘喜欢俊朗青年,欣赏不来不羁侠客,他岂不是坏了友人姻缘。
展云飞有些接受不能,这变化也太大了些。
“我既然答应了,便一定会做到。”
言外之意,不束发就是不束发。
李莲花决定旁敲侧击一下这位旧友:“展兄,你知道我娘子最初看中我的是什么吗?”
是脸!
从竹林离开时,李莲花说的嘴都麻了。
哎,李相夷当初可真够无聊的,还得让他来收拾残局。
切记不可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