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自家姐姐,小乔也不忙着揶揄她了,只道:“自然是生了再说,若是路上出了意外,那便不好了,此事我己禀明祖母,祖母同意了”。
小桃到是也想起另一件事,“对了,小郎君十日后便要启程回焉州了,说来也是奇怪了,自来了这里,那张浦便日日过来溜达,那是孜孜不倦说教女君为家族出力啊”。
“最近倒是奇了,竟没见过来,一次都没有”。
几人自是不懂,张浦忙着盯阿虞来着,到真让他盯出了个祈王。
这会儿正抱着新鲜消息乐呵呢,预备回去了找他家窝囊主公弄同款美人送去大祈,好得其扶持,最好是跟幽州杠上。
陆陆续续的,幽州城便空了下来,养伤的苏娥皇带着浓得化不开的仇恨,毅然决然南下追寻了祈王的脚步。
意图谋求一份合作。
她从出生起便背负了“贵不可言”的牡丹命论,即便是假的,可久而久之她自己也便对比深信不疑。
为了让贵不可言成真,她亲手斩断少女时代的最后一丝天真情感,从出嫁的第一天起便耗神费思,心血用尽,甚至可谓蝇营狗苟。
期间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抑不知磨灭多少心性,然而十年一梦,她发现自己心血付诸东流,一切都回到了原点,甚至于……远远不如原点。
她失了青春,算计落空,整个家族却又寄希望于她一人身上。
她自然不会就此放弃,便是不为家中,熬到如今她牺牲巨大,她怎甘心半途而废。
但如今形势实在不利,她需要暂避锋芒,调整好心情,韬光养晦,然后再好好另行谋划。
她在少女时代看人,曾看走眼过一次。
过去的这十年,虽然竹篮打水,但其实也不算全无收获。
至少,她练就了比从前更加精准的看人眼光,她相信,在当下这个乱世里,那人日后绝对是会有一番大作为的。
最重要的是,他能同魏劭形成对峙之势,她不止要一人之下,她还要复仇!
待终于送走了祈修远的大部队后,魏劭狠狠松了口气。
阿虞也可以出门溜达了,同时在不为人知的某个角落里,暗戳戳计划着跑路。
近一年她积攒的钱足够她能找个地方顺利落脚。
当初在封国,一是没钱寸步难行,再则整座城连同周围都是炮火。
她不敢,也跑不掉。
如今不一样了,南方半一统,北方半一统,若一方独大还可能顺首南下,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天下眼瞅着就要趋于平静,起码短期内应该不会打起来。
她悄摸摸跟着比彘他们的车队出了北方地界,再一路往南走官道,祈修远治理严明,也不会有多大危险。
等到了南方再谋落地生根,想来难度不大。
有了既定目标,阿虞开始着手卖房子,钱多多总归是好事,再备些干粮,小乔从祈王厨子那里掏来的方子可是管用得很。
做出的饼能保存许久,且耐热耐寒耐肚子。
大乔生产加上小月还需要两个月左右的时间,离正式上路很近了。
阿虞打包好东西后就开始删删减减时间表。
去掉半个月……
去掉一个月……
再去半个月……
最后剩下半个月……
就这么等啊等,盼啊盼的,盼来了魏劭要办婚礼。
当时就给阿虞吓破了音,“你说什么?”。
“女郎,消息己经传下去了,且是君侯亲自操办”。
阿虞脑中空白一瞬,小乔同大乔同时过来了,两人是知道阿虞计划的,也都在忙活着帮她呢,一听可不坐不住了。
小桃跟小枣亲自在门口守着,关门闭户后,大乔一脸急切开口,“今日一早巍侯突然传了比彘过去,想要将他收入座下”。
“怎么办,我们怕是……回不去博崖了”,魏劭明显不是跟他们商量,只是通知而己。
小乔也是破防的厉害,她才谋划着以比彘为口子,将来好为乔家效力,赶走魏家驻军来着。
两人齐刷刷看向阿虞,后者身上的温度一点点凉下,嘴巴张开合上,合上又张开。
愣是一个字吐不出来。
焉啦吧唧去后花园转一圈回来后,魏劭坐在她的床榻上,听到动静便抬头看了过来。
阿虞停下脚步,左右一扫,随便挑了个地盘着腿。
半晌,魏劭一步步走行至,并蹲在她跟前,“想要什么样的婚礼?你来自南方,我询问过,差别不是很大”。
阿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