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听了一次茬后才会过来”。
这理由听着就像白捡来用的,阿虞继续埋头吃鹿肉片。
小乔见她吃这么香,就也跟着尝了一口,眼睛刷一下亮晶晶的,“……好嫩”。
她顺带着推销给大乔,后者已过了孕吐的阶段,浅浅一口下去,良心赞道:
“皮酥肉鲜,确实佳品”。
阿虞适时接腔,“配上酱汁,这酱汁我都没见过,酸酸甜甜的,还有股淡淡茴香”。
小乔主办大会流程,知道其中些许内幕,笑道,“祈王口味独特,出门自带有专门厨子,今日是他们的厨艺掌勺”。
她没说的是,昨日她便派人寻了他们的厨子,看是否能在接下来几日打合作,亦或是让他们跟着学习一二。
别说整个北方的菜,便是她焉州,也是做不到如此精细且多样的。
且最要紧的是,有些许多食材北方就干脆没有,是以偷师是其次,若得对方那些没见过的作物,那才是正经。
只是不知今日何故突然就同意了,还给单独送了过来。
小乔不禁抬头看向上方那人,一袭红衣华服若烈日灼燃,浑身却又泛着似有若无的清冷,实在是养眼得很。
同样觉得养眼的,还有在场中的许多贵女,以及……苏娥皇。
她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惊喜,若魏劭那里不成,此人又何尝不是赢面巨大。
南北分庭抗礼,随意得一人便可,她只要能在最后当上皇后就成。
……
持续性开展的比拼在女人们不自觉的交头接耳,以及男人们的各种暗流涌动中,迎来尾声。
最终定下的文魁乃是一不如何出名的小县男儿。
至此,鹿骊大会圆满结束,过程虽一波三折,场面却惊心动魄,决出不少年英杰,军士无不兴高采烈,豪迈歌声此起彼伏。
除此之外,魏劭留意到了另一个人,比彘。
看着对方,不禁让他回忆前世,那是上辈子他在战场上遇到过的唯一一个可称得上棋逢敌手的无名氏。
生就一双碧色瞳仁,天生神力,负气吞山河之勇,能征善战而且极具统领能力,同他相仿的年纪,原本只是南方的一个流民帅,后入了刘琰麾下。
实在是给他找了不少麻烦,就连最后那支他征战西域途中所遇从天而降的箭矢,他都严重怀疑是对方的手笔。
反观比彘此人,同样天生神力,同样的南方流帅。
但却又似乎与记忆中那人相差甚远,没有了特殊标志的碧瞳,更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全然不懂何为权谋。
比之那人,这位大乔的丈夫,到更像一个不会思考的木偶人,为爱,亦或更准确来说,是为那乔女所生的工具人。
这日过后没多久,阿虞便发现一个严重性问题。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她新的交稿期到了呀,咋还被莫名其妙囚禁上了呢?
门口守卫油盐不进,“实在是对不住了女郎,君侯特别交代了,鹿骊大会来往人杂,为着您的安全着想,近半月您不得出府门半步”。
阿虞:“……”。
“不是!小桃她们就能出去,怎就我一个人不成啊,我有事儿”。
守卫很客气:“君侯有令,我等不敢不从,还望女郎莫要为难小的”。
阿虞原地打了两个圈圈,试图跟他强调,“很重要的事儿”。
守卫铁面无情,“巍侯有令,我等实在不敢不从”。
阿虞:“……”,从你大爷个腿!
几次三番后,阿虞去找了徐太夫人,嘴巴一张就是告状。
徐太夫人也不大明白,但不准备帮她问,“此事我也不明,但仲麟现在书房,不若你直接去找他吧”。
阿虞:“……”。
去就去!
阿虞扛着包跨过中庭,花园,最后来到西院,书房门口没人,她抬起手,敲门。
duangduangduang!!
里边传来一道声,问,“谁?”。
“……我”。
“……进来”。
两人跟对暗号似的,阿虞挪了挪包包,进门后开门见山问为什么不让自己出去。
魏劭从公务中抬起头,定定的看向她,听完这类似控诉的话后沉默片刻,却是不答反问。
“出去做什么?”。
“我自然有我的事情啊,我